第一千两百二十五节 狂风骤雨(2)(2 / 4)

多!

因为,丞相、大将军,最多只能影响国策,而这位执金吾却可以影响到天子,甚至可以让天子按照其意图去理解某事。

更不提,这位执金吾还是已故的大司马冠军仲景候在这世间唯一的血亲,是冠军侯事业的继承人。

其在北军、禁军之中的影响力,远超想象!

“臣此来……”霍光抬起头,看着刘据,这个过去他所不喜和讨厌的储君,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长身而前,道“乃是为家上哀……”

“哀?”刘据奇了“孤何哀之有?”

“家上何必与臣打这机锋?”霍光拱手道“今日朝堂上,群臣共见,人所共知,家上已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一矣明日黎明,恐怕,便有大军入城,然后三军缟素,为家上发丧……”

刘据闻言,瞳孔一怔,显然被吓到了。

“怎会如此?”刘据不相信的倔强着“父皇即使再不喜孤,孤亦是太孙生父……”

“陛下与太孙殿下,自然不会为难家上!”霍光笑道“但鹰杨将军呢?”

“殿下当知,如今张鹰扬手中可握着那孟氏之罪,更抓到了诸王大臣的把柄!”

“只要张鹰扬入宫请令,证据确凿之下,天子焉能不准鹰杨大军入城缉捕逆贼,清剿乱臣?”

“而大军入城,鹰扬号令之下,诸王必亡走家上以求避难,届时鹰扬大军为求索贼子,莽撞之下,大意而伤家上……又或者,贼臣挟持家上,鹰扬之兵不知轻重,误伤家上……”

“家上岂能幸免于难?!”

刘据听着,顿时被吓坏了。

因为,霍光所言,确实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甚至,说不定就是一个已经写好了的剧本。

于是,刘据看着霍光,问道“那执金吾此来,难道只是来看孤之哀状的?”

“臣此来,乃是来救家上!”霍光抬起头,目光坚毅,看着刘据“只看家上是否有自救之决心!”

“孤自是不愿引颈待戮……”刘据想了想,终于开口“只是,敢问霍公,孤当何以自救?”

“若家上信得过臣……”霍光拜道“臣愿为家上画之!”

“孤自是信得过卿!”刘据立刻改口“向使此番安然度过,来日,孤必以卿为相,托以天下!”

“臣安敢奢望家上此报?”霍光再拜“只求家上能听臣之言,用臣之策,当机立断!”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太子,事到临头却忽然心软。

而欲做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心软的。

必须铁石心肠,必须狠下毒手!

不然,一着之失,便可能满盘皆崩!

刘据自然懂这个道理,于是对霍光道“卿无忧,孤知此事重大,断不会有反复之事!”

“如此……”霍光顿首拜道“臣请家上,效赵惠文王故事!”

刘据闻言,瞳孔猛然扩大,呼吸急促。

赵惠文王故事?

那就是沙丘宫变了!

赵惠文王四年,公子章及其党羽杀赵相肥义于主父宫,随即,赵王何将兵围主父宫,杀公子章,囚主父于沙丘宫而亡。

一代雄主赵武灵王,因而陨落。

只是……

“孤不是惠文王……”刘据看着霍光,道“孤手中无兵,徒之奈何!”

“贸然动手……”他担忧着“恐怕孤就要变成那公子章一般了……”

沙丘宫变的时候,公子章手里起码还有着一支可观的军队,起码还有赵武灵王的信任和帮助。

但如今他有什么?

除了京辅都尉李善的郡兵外,他手里现在可以调动的力量,也就这太子卫兵、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