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已被掌风覆盖。萧爻身前覆盖着一堵以内力形成的三尺来厚的气墙。顾伽楠、徐如松身前也各有一堵气墙。仿佛刮起了三股旋风,相互激荡,庭院内飞沙走石,乒乒乓乓地响个不休。旁观之人都早已退到墙角边上,生怕被掌风的余力伤到。
茹芸睁眼瞧云,眼前却只有三堆风尘,迷住了双眼,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不由得暗暗地为萧爻担心。然而,风沙大作,身前如同涌起了大暴风,要想走近一步,亦属难能,更别说能帮上萧爻。她七上八下地看着,也只有空自焦急的份。
突然间。只听得砰砰砰砰砰地连响了五声,跟着响起了一片酒坛破碎的声音。原来那五只酒坛在三人强劲内力的激荡之下,终于被挤得破碎了,一块块碎瓷片四下飞荡。
跟着又听得砰砰的两声巨响。风声顿息,飞沙消失,尘埃渐渐落定。院落里复归于平静,一切变得清晰明了。
茹芸只见萧爻一手捂住胸口,哇地一声,吐了口鲜血。眼看萧爻要倒下,她惊呼一声,忙抢上去扶住。道“哥,你怎么啦?受伤了吗?”
萧爻嘴角边挂着血丝,他伸手擦了擦,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道“我……我不碍事。”
茹芸见他面色惨白,气息粗重,很是担心。道“你快坐下来歇歇。”
萧爻适才奋平生之力,与顾伽楠、徐如松各对了一掌。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要颠倒过来,他深吸了口气,霎时间便恢复了七八成,精神抖擞,转眼间便即神采奕奕。
萧爻看着对面的顾伽楠和徐如松。笑道“承蒙二位前辈手下留情,让我侥幸不死。胜负未分,咱们再来打过。”
茹芸顺着萧爻的眼光看去,只见顾伽楠与徐如松已退落到墙角之下,两人面色蒜白,嘴角流着淤血,背靠着墙壁,双眼紧闭,正自运功调息,显然伤损甚是不轻。
又见两人先时所坐的大石墩已被打成了七八截,东一块西一坨地。
茹芸回头向萧爻看了一眼。不由得又是赞佩,又是欣慰。萧爻适才与顾徐二人比拼掌力,萧爻吐了一口血,但只过片刻便即复原,而顾、徐二人却要运功调息。由此看来,毫无疑问,萧爻的内力显然强过二人。
茹芸道“哥,你当真没事了吗?可不要在我面前强装没事骗我。”
萧爻道“你不信,便在我身上打一掌试试。”
茹芸轻伸玉臂,在萧爻面前晃了晃,见萧爻面不改色。试了试后,方知他所言非虚,随即转忧为喜。道“哥,你没事就行,我打你那是犯上作乱,就不必了。”
萧爻笑了笑,眼光却始终瞧着对面的顾、徐二人。见那二人双手抱月,面如金纸,脸颊上汗珠滚滚,头顶百会穴上白雾腾腾。
萧爻内力高深,一看便知那二人运功正到瓶颈,显然正要突破一个大关口。如能顺利突破,则二人的伤很快就能复原。若出岔子,轻则内力全失,重则当场殒命。
茹芸道“开门的钥匙定是在二人身上。咱们该去搜出钥匙,开了门,救邵二当家要紧。”说完话,踏上两步,便要伸手去那二人身上掏钥匙。
萧爻这时如要加害顾、徐二人,只须上前两步,在他们的天灵盖上轻轻一拍,顿时便结果了那二人的性命。萧爻却没有那样做,他心中想“此二人虽然一再阻挠,不许我救走邵环山,但与我无冤无仇。何况又因为我而受了重伤,我若一走了之,见死不救,又岂是大丈夫的行径?”
当即拉住茹芸。道“别碰他们!”
茹芸的手正要碰到顾、徐二人,被萧爻一把拉回,她很是不解。道“哥,你拦着我干什么?咱们拿了钥匙,救出邵二当家,就赶快离开这里,还有许多大事在等着你去办呢?”
萧爻更不搭话,深吸一口气,潜运于掌心上。向顾伽楠的左肩上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