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颤,死死的盯着浊残衣,身上的气息都有些浮动起来,显然他的情绪并不平静。
“是,是,是”
浊残衣开口,但其神色却有些扭曲痛楚,要说却又说不出口,这僵持的样子让九婴心中急躁,眼看着就要知道幕后主谋,谁知竟出现了这种变故。
“哼。”
君弈冷哼一声,身后鬼陵血腥煞气愈加强横,再次向着浊残衣挤压而去。
不过瞬间,浊残衣便弓起身躯,脸色青白,眼中的挣扎之色再次散去,又变成了先前那呆滞的模样。
“回答我的问题。”
见此,君弈再次开口,语气冷漠。
“是梼杌大人!”
“轰!!”
此言一出,九婴身上的气息骤然爆裂,磅礴的杀意,怒吼的死煞阴气从他的身躯之上震荡开来,数道腥红血目透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其中更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痛苦之感。
“梼杌!!!”
九婴九口怒张,放声咆哮,整个地下空间都开始动荡起来,似乎已经经受不住这股气息的冲击,而地面之上更如地震一般,地上的裂痕也愈加粗大。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我?”
良久,九婴冲着浊残衣狂啸一声,腥红的眼睛竟有些失去理智的样子。
“因为他要九婴之心来炼制丹药,企图,再做突破”
浊残衣此事已经感受不到九婴身上的变故,如同一只傀儡有问必答,但显然他也对此知之甚少。
“梼杌!!!”
九婴再次咆哮一声,语气中有着难以遏制的悲戚和绝望,他没有想到,让人围杀自己,要取自己九婴之心的,竟是梼杌。
梼杌,天地间极为凶残的妖兽之一,与九婴相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因为有着类似的性格和天赋,所以两兽走的极近,犹如异类兄弟一般。
但没想到,让他受了这么多苦难的,这源头竟偏偏就是他的兄弟在背后捅刀子。
“你骗我!不可能,梼杌绝不可能对我下手。”
九婴九目慌乱,竟将矛头对上了君弈,寒声道“是你,肯定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竟敢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九婴身周死气弥漫,身躯变得更加漆黑慑人,其威势也有些内敛下来,但却给人一种无比忌惮的危险感。
“可笑,明知真相竟还妄想欺骗自己。”
君弈双眼含煞,竟有些讥讽,不屑道“堂堂凶兽九婴,竟是如此可笑之辈,真是名不副实。”
“给老子闭嘴,我要你死!!!”
九婴此时已经听不下去任何言辞,而那骇人的威势却还在疯狂的攀升,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也罢,正好用你来将我身上的枷锁全部打开。”
君弈轻吟一声,看着此时发狂的九婴,眼中竟流露出一丝残忍的激动和喜悦,更有着一抹大胆的疯狂之色,他要用眼前的九婴来解除自己身上最后的天谴。
此言一出,让原本就已经进入战斗状态的莫亦千身躯一颤,那浑浊的双眼竟爆射而出一道骇人的光芒,那是难以言明的兴奋。
前两次,君弈用的无一不是祥瑞之物,效果也很是惊人,但这次,竟要用九婴这等凶兽,这可是与之前所获截然相反的妖兽,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出现什么冲突。
但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多想,因为眼前九婴狂暴的阴煞死气已经凝聚结束,在他的眼前更出现了一道虚幻缩小的九婴形体。
这缩小的九婴虚影,不过一人大小,但其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却是让人心中忌惮。
“死!!”
九婴怒吼一声,那狂暴的九婴形体虚影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