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肉,来,吃橘子。”
女孩子眼皮抬也未抬,手里的签子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叉住了剩下的两块肉,而后将他们拿起来塞入口中,道:“大督护你太客气了,你自己吃吧!”
周世林看的牙一阵酸疼:哪个跟你客气了?没看到他都盯着那肉很久了吗?他便不信以往犄角旮旯里的小事都能注意到的女孩子偏他这么大一个人在这里她视而不见。
这不是故意的还能是什么?
眼看桌上已经没了肉,周世林将徐和修的叉子扔到了前头甄仕远的桌上,正想发话,却见一个宫婢小跑了过来,行至他们身边后,宫婢停下将袖中的一块腰牌拿了出来,呈到乔苒面前,道:“乔大人,张天师遣奴婢请您过去。”
又来一个!本想对着桌上扔来的竹签发作的甄仕远闻言不由瞥了她一眼,话到一半改了口:“你这一晚上还真没个消停。”
一会儿周世林一会儿张天师,中间还闹出了大殿下的事,连陛下都被请去了。
只是参加个宫宴的工夫,就叫这宫里如此的热闹,若是在宫里再呆几日,非得掀了天不可。
乔苒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表示与她无关,而后将宫婢手上张解的腰牌拿过来认真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起身跟着宫婢向殿外走去。
“真是贵人事多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甄仕远再次发出了一声感慨,下一刻便听徐和修后知后觉的声音响了起来。
“甄大人,你为何拿走了我的竹签?”徐和修一边说着抢回了自己的叉肉竹签一边嫌弃的掏出帕子认真的擦拭了起来,“不要胡乱用旁人吃东西的器具,会得病的。”
甄仕远忙解释了一句:“我没拿。”顿了顿,不忘将“罪魁祸首”揪出来,道,“是周世林想同她抢肉吃拿的。”当然,结果是令人舒心的一块也没抢到就是了。
周世林此时已经鸠占鹊巢的占了乔苒的位子,自动略过甄仕远的话,对徐和修的话不由嗤之以鼻:“若真是如此,军营里的人早已经病的一个不剩了。”这些世家子弟也忒弱鸡了点了,细皮嫩肉的,瞧着便不大行。
徐和修只专心的擦拭着自己的竹签,道:“这可是乔大人说的。”
周世林默了默,发出了一声与甄仕远相同的感慨:“她还真是贵人事多。”
……
事多的贵人乔苒对此却不以为意,在宫婢的带领下一路行至离此地不远处的青天殿。
此时临近子时,宫殿前的广场之上原本只放置了寥寥数只的烟花桩已多了不少。宫道之上到处都是严阵以待守着的禁军护卫。
在宫婢的带领下,乔苒跨入青天殿。
才一脚跨入殿内,便看到殿中几顶高冠飘带的官帽晃了晃,而后不约而同的向她望来。
阴阳司和钦天监的官帽比一般官帽要高了不少,先前只看到张解戴过那样的官帽倒还不觉得,可此时乍一见这样一堆高高的官帽杵在一起,乔苒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顶的阴阳司官帽。
“怕帽子太高会掉下来?”不知是不是临近年关心情不错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大天师今日也带着那顶高冠帽,神情却不复先前的严肃,见她扶帽子便笑着打趣了一声。
这一声打趣当即令得乔苒忍不住笑了出来,原先乍一见这么多人的轻微拘束感顿消,微微行了一礼便向他们走去。
被一群阴阳司天师们围在正中的张解正含笑看着她,待她走近,才道:“方才席间见你出去了一回,禁军道是大殿下那里发生了一些事,让我不必担心”。
乔苒点了点头,笑道:“小事而已。”
要当真是小事就不会让陛下抛下殿内群臣离开了,不过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是以,张解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闪身将身后的长桌让了出来。
长桌上依次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