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梦里,梦到一个从来未见过的地方,城头有“镇南”二字,梦里有好多人似乎在寻找什么镇南王府的宝藏,有人邀请她,让她一起去……
不对,那不是梦!是阴阳术的手段,却又不完全似是阴阳术的手段,还加了些别的东西。
那一日她见过了陛下,陛下那里燃了香炉,那味道很重……她后来被带到偏殿小憩,难道陛下也是被……
拭了一把额头的汗珠,乔苒连忙问徐和修“镇南王府可有什么关于宝贝的传说么?”
那些人百般借用各种手段,似乎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徐和修愣了一愣,摇头“我不知道……”
“镇南王府吗?”门口甄仕远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摸了摸头顶有些稀疏的头发,叹了口气,带上官帽走了进来。
手下太能干也不是什么好事。睡一觉的工夫,谢家那孩子不见了,还带着镇南王妃和真真公主出了长安城。
虽然种种迹象表面这小谢大人应当是以身饲虎,准备请君入瓮来着。可这些小辈做事前便不考虑考虑他这个上峰吗?方才赶来衙门的半道上,他便被谢家几个年长的拦了下来,“请”他帮忙找回小谢大人,这……谢承泽有自己的想法,若是找不回来,指不定他甄仕远都要被谢家收拾了。
“你们便是当真想到了什么,不会来一趟官府叫本官出手吗?一个个怎的都要自己来,若出了事让本官如何交待?”甄仕远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忘感慨,“若不是这般事事操心,本官到现在也定然还如年轻时那般玉树临风……”
这种话都不知道听甄仕远说过多少遍了,徐和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实在难以想象这张被岁月杀猪刀摧残的有些狠的脸年轻时会是玉树临风的模样。
乔苒却看着走进来的甄仕远笑道“辛苦大人了,往后我等定叫你少操心操心。”
这还差不多!甄仕远满意的点了点头,顶着他那张年轻时曾玉树临风的脸开口道“你们在说镇南王府的宝贝吗?”
甄大人这脸年轻时生的如何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这镇南王府的宝贝却是顶重要的。徐和修闻言,立刻道“不错,大人可是听说过?”
甄仕远翻了个白眼,道“没有。”
徐和修“……”
没有你问做这个什么?搞得他还以为甄仕远听说过了呢!
“不过虽是没有听说过镇南王府有什么宝贝,却是曾听闻这镇南王府得过咱们大楚太宗陛下一个‘心想事成’的承诺。”甄仕远想了想,道,“关于这个承诺呢!民间之前早有传言纷纷,一开始五花八门的猜测都有,不过这么些年了,经过那么多聪明脑袋瓜的猜测,有人便道这所谓的‘心想事成’的承诺或许应当是……”
“圣旨。”女孩子开口打断了甄仕远的话,对上甄仕远望来的目光,她摊了摊手,笑道,“一张空白的加盖了玉玺与太宗署名的圣旨,对不对?”
徐和修惊讶不已。
甄仕远却不觉得惊讶“这点大家都猜得到的东西于你自然不过一个念头便猜到了。”
“为什么会是空白的圣旨?”徐和修显然还未完全明白过来,他道,“而不是什么譬如尚方宝剑、免死金牌之类的承诺。”
“这其实只要稍加一分析便可以猜到了。”对此,乔苒只是笑了笑,便开口解释了起来,“最初的镇南王是太宗陛下的亲弟弟,同太宗十分亲厚,又对政事不感兴趣,太宗疼爱亲弟,由此给了一个这般的承诺。”
只是镇南王和太宗陛下不是普通的兄弟,兄弟之外还是君臣,即便初代镇南王和太宗都不会用这个“宝贝”来做什么,可继位的子孙后代呢?天子一方会觉得镇南王会不会用这个“宝贝”暗地里做些什么,镇南王一脉则小心谨慎担心会被猜忌。两相拉锯之下,镇南王一脉败落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