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玥自然是故意逗李颂的。
她暗自见李颂的脸色既尴尬,却又带着一丝委屈之色,宁清玥方笑道:“我一早起来忙活,又怎么能不为王爷准备点吃的呢?”
李颂当即眼神一亮:“真有本王的份?”
宁清玥又笑:“自然是有的,这三屉小笼包,其中一屉是为你准备的,还有这豆浆,磨了这么多,自然也有你的份了。”
听闻宁清玥如此说,李颂的一双眼眸都笑开了。
“来人,将本王的早膳装好。”李颂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的。
不仅仅是小笼包与豆浆,眼看着下人们收拾的时候,李颂还又趁机拿了好些点心。
宁清玥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原本点心就做的做了,也是有他的份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却还私下里暗拿。
眼看着进宫上早朝的时辰快到了,李颂又吩咐了下人将东西拿去了马车上。
往日,李颂去上早朝之前,多是不进食的,可今日他却一边坐在马车上,一边品尝着宁清玥一早便起身,亲自去了膳房做的早点。
马车里香气四溢,李颂带着的点心,其实有双份之多。
那一直骑马在侧的周达,不时的嗅到马车内的香味,忍不住问道:“王爷……您那还有吃的吗?属下今日好似也饿了。”
李颂瞧了一眼多几个出来的点心,他却道:“你饿了,路上有卖包子、馒头的,你随意买几个来,不就可以充饥了?”
要说,往日,周达也与李颂一般,不用早膳便随他进宫的,奈何只是马车内香气太香了,他才会忍不住。
而路边的包子、馒头哪里能与马车里的那些点心相比?
自然,李颂这边带着早点,他另外又安排了其他人将宁清玥一早为蕙姨做好的早点快马加鞭的给送去了蕙姨的小馆子里。
毕竟小笼包与豆浆都要趁热吃,趁热喝了才好,宁清玥的一片心意,李颂自不会叫她浪费了的。
李颂从来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过上如现在这般的生活。
身边有一个贴心,与他两情相悦的妻子,他想,若是母妃还在,宁清玥定然会是个孝顺的儿媳妇儿。
只是所有的一腔赤诚,在李颂进宫后不久,却被狠狠地泼了一盆凉水。
早朝散了之后,李颂被单独叫道了皇上的跟前。
李垣一边看着奏章,一边抬眼看了李颂一眼,他复淡淡道:“宁维砚此人,朕早晚是要办了他的。”
李颂道:“想必父皇已经掌握了诸多有关宁大人搜收贿赂的证据了。”
却见李垣又道:“颂儿,若朕动手了,牵连甚广,而被牵连最大的两方便是成王府与你穆王府。”
然而听闻了此话,李颂却冷声道:“宁大人一事,牵连到成王府,儿臣倒觉得有些道理,可如何就牵连到儿臣的穆王府了?”
李垣早知他会有如此一问,当即冷声道:“你如今的王妃宁清玥,可是尚书府的嫡长女,宁维砚的亲生女儿!”
说起这话时,李垣的言语之间都暗含着对宁清玥的不满。
其实宁清玥的才貌都是顶好的,若宁清玥是别的官员家的千金,李垣倒也愿意成人之美,可关键是宁清玥的身后是尚书府,是宁维砚!
如今李垣已经越来越容不下宁维砚了,自然和宁维砚有关的一干人等,他都容不下,最重要的是,李垣是真真切切的见到了李颂对宁清玥动了真心了,这可不是李垣对李颂的期待!
然而,对于李垣的这番话,李颂却颇为不屑。
他目光冷漠地看着李垣:“扶疏是宁维砚的亲生女儿不假,可她亦是父皇你当初强加给我的妻子,如今我与她夫妻恩爱、情感甚笃,父皇却又要处置儿臣的妻子,父皇可有考虑过儿臣的感受?”
见李颂如此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