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宁清玥可是在府中存了不少酒的。
有先前的梅花清酒,眼瞧着李颂喜欢喝,她又跟着酿过别的种类的酒。
府里的酒被搬进了大殿里来,这一坛接着一坛的,看得所有人都惊呆了。
最重要的是每一个酒坛上都题了两行诗。
说起来,这也是宁清玥当初酿酒时觉得好玩,便故意借鉴了古人的诗句题上去的,但是宁清玥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她酿的酒会搬到这皇宫的大殿上来,而且是此情此景!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众人争相念出第一坛酒上的诗句,一个个都不解道:“这是何意?”
宁清玥笑着道:“这一坛是我家王爷最爱喝的梅花清酒。”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
“甚好甚好!怪不得是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啊,这说的就是梅花啊!”
“以往也曾见识过穆王妃高才,写过以梅为题的诗作,不成想,还有此等绝妙的词句未曾公之于众。”
……
赞扬之声不绝于耳,宁清玥掩面而笑,毕竟都是借鉴的,实在可耻可耻!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第二坛酒上来,别说是陈国人了,就连这西丹国的使臣读了,亦是感触深刻。
“穆王妃大才啊!小小女子竟能写出如此胸襟的诗作!”
“穆王妃倒是当真有些才情!”
便是坐在上位的李垣也微微点了点头,他本以为宁清玥只有所谓的小女儿家之情,可能写出如此诗句的,岂止是儿女情长!
此刻常年驻守边疆的李琤亦是满脸怅然,而不远处坐在长公主李长娴身边的陈玉娥向他投去了一抹温婉的目光,骤然间二人四目相对间,相视一笑,无声地点了点头,便又撤回了彼此的目光。
鹰野王子亦是诧异地看了一眼宁清玥,他本惊诧于她的容貌、上妆的技艺以及她的厨艺,却不想她竟有此等才情与胸襟……
宁清玥却转头看向了李颂,二人相视一笑,有李颂在身后支持着她,陈国就是她的战场,不管结果如何,有他在,不管是生是死她都甘之如饴。
“这第二坛酒想必诸位都猜到了,乃是葡萄酒。”宁清玥笑着与众人说了一句。
众人各自点头,唯有那李锦泽目光痴痴地看着宁清玥,她究竟还有多少闪光的地方,是他没有见到的?
紧接着轮到了第三坛酒。
“此酒莫豪饮,细品父母恩。”
读完这两句,众人心中有些酸涩,却也不知何故。
在陈国,并无女儿红这类名称的酒,自然不知这就为何名。
“这又是什么酒?为何要细品?还与父母有关?”
询问此话之人乃是当朝吏部尚书宁维砚,也正是宁清玥此生的生身父亲。
向来在儿女之情上甚为凉薄的宁维砚,此番竟也为这两句话而触动。
宁清玥看着他,不知是想到了前世的父母,还是想到了这一世早逝的生母,眼圈发红,眼眶湿润地对着宁维砚行了个礼。
“回父亲的话,此酒名为女儿红。”
众人皆不知女儿红为何物,但经此诗句,以及酒名约莫也猜到了一些。
宁清玥笑着解释道:“女儿曾看过一本话本,那话本上写到,一位裁缝铺的掌柜,他的妻子有了身孕,他以为会是个儿子,便准备了几坛好酒想在儿子出生的时候享用,但是后来生的却是个女儿。
于是他就把酒埋进了后院,随着女儿的长大,之后就在女儿出嫁那一天,他把酒挖了出来宴请了宾客,于是那酒便名为女儿红。”
待宁清玥说完此话,多年从未在儿女上多有关心的宁维砚,心中忽然有了很深的感触,虽然宁维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