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燕舞，叶非凡一身轻松，走起路来也从容了很多。

佘翠莲一直偷眼看他。

“莲姑娘，我是不是哪里不对？”他笑问道。

“是不对！”佘翠莲大眼睛眨了眨说道，“你现在的样子让人感觉和以前的你是两个人。”

“两个人？”

“对啊！”佘翠莲道，“以前的你看起来心事重重，象个老人家。”

老人家？

叶非凡笑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他。

佘翠莲点头道，“没错！现在的你才和你的年龄相配。”

“是吗？可能是因为不用再欠谁的债了吧。”

“欠债？燕舞姑娘吗？”

提到燕舞，他又想到了把功力全部渡给自己，生死未知的林木师父，心情一下子又沉重起来。

“你看看，刚说你变好，现在怎么又成老样子了？”

佘翠莲不停地摇头。

“莲姑娘，你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种债最难还。”

“你说的是人情债对吗？”

叶非凡一愣，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

佘翠莲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最难防的就是人心，有形的债好还，无形的债一辈子都是累。”

一个女子，能把世情看得这么通透，对她还真不得不另眼相看。

远处高大的城郭露出真容，那座巨大的城门楼就可以用顶天立地来形容了，和它比起来，东林府那座城门根本就是个三岁孩童的玩具。

“什么人？！”城门上有人高声断喝。

叶非凡不知怎么回答，佘翠莲高声道，“东林叶非凡，前来接管西林府。”

“西林府不欢迎东林府的人，你们走吧！”

佘翠莲冷笑道，“你可别后悔！”她转头对叶非凡说道，“大师兄，看到城门楼上那只鼓了吗？你只要把它敲响就行。”

叶非凡定睛一看，果然看见有一面巨大的鼓摆在高处，粗略估计少说也有几十米高。

“放面鼓干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佘翠莲道，“他们必是得到了左贤王的消息，故意摆出这面鼓来让你敲，敲得响了，西林府自然万众一心，都认你为主，敲不响……那我们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敲鼓而已，又不是杀人，这个就太轻松了。

他向后退了两步，和城墙拉开些距离，然后忽然发动，飞也似地向前狂奔。

城门上的人见状叫道，“叫你不要靠近，难道没听到吗？再近一步，万箭穿身……”

那人话音未落，叶非凡已然借着上冲之力，沿着城墙飞了上来。

那人正要继续说话，忽觉眼前人影一闪，一阵风刮过，紧接着白影晃动，从城墙上一跃而起，只冲头顶的那面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