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已悄然改变的细小暗流,无声无息,处处滋长,即使他一开始选择止步不前,理智抗拒着她的接近,而今,他不还是妥协了。
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浅蓝微含含糊糊呓语着,她在喊自己的名字,手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
莫白就势在床边坐下,看她抱着自己的手竟垫到了脑后。
感情把他的手当做枕头了。
莫白轻摇了下头,任由了她过分的举动,看着看着他情不自禁伸手抚了她的脸庞,琉璃般通透的小脸,光滑白皙,触感真如他想象那般软乎乎的,还带着温温热热的暖意,她的睫毛忽地颤动了一下,莫白眉睫一跳,条件反射收回了手。
然而浅蓝微只是砸吧砸吧嘴巴,动了动身体换了更加舒服的一个睡姿。
莫白怔怔一会,才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他这举动与偷偷摸摸有何区别,他想起身离开,可其中那只手还稳稳当当地压在她的脑后。
他试着抽离,哪料她低低哼了哼像是不满地嘟囔,整个人侧过来,一点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莫白有一瞬还真要以为她在装睡了。
有想要叫醒她的冲动。
但又听她不停哼哼,小脸皱起来,一只手还不安分地探出来,盖在被子上。
片刻,才渐渐安静下来,莫白将她的手又塞回被子里。
没想她连睡觉都与凡人无异。
哦不对,可能比凡人更甚。
睡得像头猪。
一点也不警醒。
。
翌日,这次倒是李斯本人打了电话来,向她抱怨上次临时换人上台的事,又数落她跳下台的大胆行径,浅蓝微耐心听他说教半天,也不反驳,连连应是。
李斯一时语塞,只好岔开话题。
问她何时再来,酒吧不少常客向他问起她,然后阿青近来因着忙结婚的事宜马上要辞职不做了,到时搞个欢送会一起再聚聚。
浅蓝微当然是应承了下来。
现在和莫白在一起完全不用担忧人界的衣食住行,经济来源实在是不用忧愁,她也就很是大方地一把推拒了李斯要给她结工资。
上个月她懒散得不行,根本没怎么开工,再要工资哪里好意思。
李斯倒也不客气,厚着脸说那行吧。
过了几天,浅蓝微就抽空去了一趟酒吧,白天闭店,她想大概店里应该就李斯一人,推开门看到李斯和罹曜两人并肩在吧台坐着的时候,她不由愣了一下,他们似在交谈,听到声响齐齐朝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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