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身上全是泥土,田母有先见之明早就烧好了洗澡水,见到他们放下麻袋立即招呼他们各自回屋沐浴。
田如月则打开麻袋倒出紫砂泥,用筛子过了一遍,铺开晾晒在院子里。等她弄完身上也脏了,田母也叫她去沐浴更衣。
等她洗完出来的时候,看见只有田父一个人坐在大堂内,不见田母等人,顺嘴问道“娘呢?”
田父眼神发亮的瞅着她“你娘刚才把你四弟来得信让你大哥瞧了瞧,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看得懂!不过还是有几个字不认识,已经拿去请教里正了。”
“四弟在信里说了什么?”田如月问道。
“你四弟说要带几个同窗回来,让我们准备一番,不可怠慢了客人。”提起四儿子,田父满脸都是骄傲。
田如月闻言眸色微沉,她穿越至今都半年了也未曾见过田多贵,听香儿抱怨说过,田多贵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在家待上几日,过完年就去了书院,一年中从不归家,只会不停的写信伸手要银子。
秋试大比在即,他不好好准备考试竟然邀同窗回来?
坐在角落里的田如香听见了,小声的讽刺几句“以前嫌家里又脏又穷,连家都不回,一听家里盖了新房子立马就要把同窗带回来,可真是读书人。”
田父听见她的嘀咕声,猛地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田如香吓得小脸一白,连连摇头,委屈的眸中眼泪打转。
田如月蹙眉看向田父,“爹,发这么大火干什么?香儿说错了吗?嫌弃这个家又穷又脏的不是他?每次来信只知道伸手要银子的难道不是他是我?”想到田多福在大街上撞见他跟几个同窗,他却假装不认识田多福,她就生气!
“你反了天……!”田父气得瞪着她,下意识抬起手想打下来,脑海中瞬间浮现连夫人的样子‘从你收下我聘礼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不是你们田家人了。’
这个女儿他打不得!
憋气的放下手,“丫头片子懂什么?他是你弟弟,以后你们嫁人了都要靠他帮你们撑腰。”
田如香不吭声,眼底满是不屑。
等她嫁了人还想她拿银子出来供四哥读书?门都没有!
田如月见到田父放下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坐到他的对面,漫不经心的问道“我被江老爷差点害死,他有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