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记得,因昨夜雨势太大,我便把这件斗篷亲手交给了叶小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北部的荒林里?”
白芥一副不得其解的样子。
可塔洛斯闻言,心头却是一紧。
昨天的那场雨确实下的很大,雷雨交织中,凛凛若是仅凭着记忆去寻找靠近绿林的方向,若是走错了路却也并不奇怪。
只不过……
这样想着,塔洛斯忽然一把拿过那间斗篷,上上下下的翻看着,似想要从中寻找到什么线索。
果然,就在他不放过每一处痕迹,仔细翻找着的时候。
‘当啷—— ’
一枚袖扣应声落下,掉在了庭院中的石板路。
塔洛斯拾起那枚袖扣,还不等他细细打量,袖口内侧的刻印的,杜勒一族的浮雕痕迹,就已经将他主人的身份尽数告知了。
“杜勒…… ”
塔洛斯将那枚袖口紧握在掌心,神色更是异常的凝重。
以杜勒此人缜密的心思,他不可能任由这件斗篷毫不遮掩的留在表面。
同样的,他也不可能将这么明显的,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袖口遗落在斗篷中,等着被人发现。
他要做的,根本就是在等待。
等待塔洛斯去寻找凛凛,并发现这些他刻意遗留下来的…… 痕迹。
思及此,塔洛斯稳了稳心神,随手将那件斗篷丢进白芥怀里,冷声道了句,“备车。”
“少爷这是要去哪儿?” 白芥追问。
“元老会。”
……
随着马车逐渐驶离塔尔家,直奔元老会而去,塔洛的表情都始终凝重,眉心更是没有片刻舒展开过。
“让你交代给池目一的话,都带到了吗?”
塔洛斯望了一眼车外,见已经能远远看见元老会的花园边缘,开口问道。
“是,已经尽数转达给池目监察官。早在我们离开前,监察官阁下就已经率先出了塔尔家宅邸,不知去向。”
白芥如实回答着。
塔洛斯听后只是点了点头,随着马车进入元老会,他才一路径直走进了会议室。
此时的会议室内,早已聚集了来自各个家族的元老。
虽然这例行的晨会并没有强行要求一定要参加,但碍于现在正处于魔使与夜壬两族间,尝试共修旧好的重要阶段。
所以每个人都不敢怠慢,几乎时刻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
“塔尔阁下今天怎么迟到了?”
刚一进入会议室,曼德便看着这场晨会上最后一名姗姗来迟的塔洛斯微笑道。
虽然言语中并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但从中也同样不包含什么好意。
“抱歉,临时有些事情耽搁。”
说着,塔洛斯抽出椅子,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相比起之前在马车上时的焦灼,与凝重的神情。现在的塔洛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云淡风轻。
“塔尔阁下所说的事情,怕不会和魔使有关吧?我可是听说,那位暂时被留下来的,叫做池目的魔使,可是住进了阁下您的家里呀。”
这时,身旁坐着的一位元老忽然开口。
他的脸上明显挂着一副幸灾乐祸般的笑容,与其说他是明目张胆的在找茬,不如说只是闲来无聊,单纯的想要给塔洛斯添点儿堵罢了。
“说起来,今天出门时,我还真碰巧在集市上看见了那位池目监察官。虽然不知道他是在买东西,还是另做其他……”
说到最后时,这位元老好似的故意欲言又止。
“还能做什么,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那些魔使,不是最善于屏气灵力,装一副普通人的样子混迹其中,探听情报么。”
“呵,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座的诸位元老们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