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的束缚中抽身,却是被越勒越紧。
她根本没想到,原本和塔洛斯交手并没有占下风,反而一直有压制着塔洛斯趋势的这个女人,竟会突然调转目标,对自己下手。
心中气的不行,却又无计可施。
怎么,自己就要这么成为塔洛斯的累赘,成为这个卑鄙老女人的挡箭牌了?
凛凛气的语无伦次,眼前的女人本是肤白貌美,长发凛然。
一袭水袖罗衫裙,更是尽显身姿卓越,气质出众。
反之到了凛凛口中,竟赫然成了‘老东西’,‘老女人’。毕竟她在这水晶棺里不知道被封印了多久,谁又知道她真正的年龄呢。
而女人都是在意自己年龄的,听到凛凛这么称呼自己,那英挺的剑眉难得一见的拧在了一起。
袖口一用力,似惩罚般的愈发收紧。
凛凛被束缚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更是愈发显出几分难看。
塔洛斯正欲冲过去救她,却被那女人用披帛拦住,同时把凛凛举至自己身旁,如同一个人质,一个护身符。
凭借她的力量,她根本不需要凛凛这种无谓的人质庇护,但她却还是选择了这么做。
这其中缘由,凛凛想不通,塔洛斯这个小傻瓜更是参不透其中含义。
其实,这女人本对塔洛斯与凛凛的性命便不感兴趣。她要的,只是想要知道白鹦在哪儿。
那个她等待,期盼,心心念念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如今究竟去了哪里。
“我最后再问你们一次,白鹦他,现在人在哪里!”那女人的眼眸虽然凌厉,可从中却明显藏着一份战栗的期待。
她期待听到等待已久的答案,却也怕自己听到的,是最害怕,最不想面对的那个结果。
“我不知道,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你只是个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睡在那水晶体里罢了。”
塔洛斯用最简洁的话,阐述着他们到达这里后所看见的一切。
看着凛凛一脸痛苦的样子,他急于想要靠近,想要救她。可那女人口中的白鹦,究竟是什么人,他是真的无从得知,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这个女人相信自己的话。
“我们到这边来,只是为了完成协会的委托。因为你的灵力已经干预到外界了,只是在进入了这个地方之后,你的灵力又把我们困在了这里……”
塔洛斯说完后,那女人的脸上是怀疑。甚至明显在用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似要看透他话中的真伪,眼睛里有没有藏着一星半点的隐瞒。
可塔洛斯那双清澈如湖畔的异瞳中,有的只是对凛凛的担心,和急于找机会接近,将她救下的急切。
那女人只是沉默不语,忽然,身后的两条披帛飘然而起。
塔洛斯的长剑被丢弃到地上,裙摆虽无风却也是飘然飞起。而当她整个人飞至天花板上时,天花板上印有水波闪动,像是平静的湖面上,被人激起了一层淡泊的涟漪。
整个天花板的石壁,在那女人的发丝刚一出碰到时,就马上变的透明起来!
石壁清透似镜,折射出身下的空间的倒影,又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一样,反应出天花板之外的一轮月色。
紧接着,只见那女人整个人徐徐飘高,并融进那天花板中。像是那个地方原本就不存在什么个格挡之物一样,从淡起波澜的天花板墙壁,飘了出去。
塔洛斯见状,也忙追了上去。生怕自己速度慢了,那突然清透如水的墙面又恢复到原本坚实的模样。
他踩着脚下尚未消失的水蛇,一路跟随,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就随着那女人的步伐跃出了石壁之外!
“这是…… 我们原来的世界?”
冲出那天花板的一瞬,映在塔洛斯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