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将安出?”叶南冥问道。
费解道“兴农商,把拿刀的武士变为做乳酪纺毛毯的匠人,修城防和固定居所,让游牧的猎人习惯安逸,把他们从马背上拉下来,传播文辞雅趣风流戏剧于贵族豪阀之间,使其懂得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当及时享乐的道理,麻痹其野心,修建庙宇弘扬佛法,以神权取代君权”
叶南冥沉吟不语,脑子里转的飞快,思索费解所说的这些道理。
“愚弟所说不过大概方略,具体实施,陈大哥早有细则,并且已经执行很久。”费解继续说道“这次之所以能如此轻松迫退西戎联军,正是因为陈大哥的方略起了作用。”
叶南冥沉吟良久,仍感到难以置信。北赵历来的治国方略都是重农轻商,他从小到大接触到的教育也都在强调商贾乃逐利小人,只利己而不利人,君子高士宁愿渔樵耕读清贫度日也不屑为之。
尽管难以接受,但事实胜于雄辩,陈醉所作所为是否有用不是费解三言两语说出来的。
“不曾想区区商贾之道竟有如此威力。”叶南冥慨然叹道“难怪阿解贤弟宁愿舍了朝廷体制的身份,甚至不惜与恩师和家父反目,以堂堂马鸣候之尊委身于抱天揽月楼中。”
费解道“陈大哥之胸襟抱负,不在朝堂九阶之上,此生能遇到他,实乃愚弟之莫大福分。”
“陈兄之神机莫测,开亘古之先河,如此人物,叶某岂能错过!”叶南冥道“还请阿解贤弟为愚兄引荐。”一天内,对陈醉的称呼已经换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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