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接到的是平时接送楷的保镖的电话。
他回来途中,十几个拿着枪的人,将楷和安凤劫走了。
接完电话,南栀整个人都懵了。
乔砚泽见她脸色以肉眼能见的度变苍白,他神情紧张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南栀用力咬了咬唇,试图让自己清新醒一点。
“刚刚保镖打电话,我妈和楷被人绑架了。”
南栀话音刚落,乔砚泽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
乔砚泽见是自己母亲司机打来的,他皱了皱眉,没有当成一回事,直接摁断电话。
但没两秒,手机又响了。
乔砚泽意识到不对劲,平时母亲的司机,没事不会跟他打电话,难道,出了什么事?
接完电话,乔砚泽眉头紧皱。
“栀栀,我妈跟你妈还有楷,一同被绑架了!”
南栀整张脸顿时苍白如纸,“怎么会这样?”
慕司寒刚离开,就有人绑架楷,而且连公爵夫人都绑了,谁这么胆大包天?
……
一处废弃的建筑屋内。
乔母幽幽转醒,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双手和双脚被麻绳捆绑住,动弹不得。
身子坐在潮湿的水泥地上,背倚着斑驳的墙壁。
四周空气潮湿,散着令人恶心的霉臭味。
意识回归,乔母第一反应是朝身边看去。看到安凤和楷也被绑过来了,她脸上露出一抹慌乱。
乔母张了张嘴,还来不及什么,突然吱呀一声,紧闭着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几个身影,走了进来。
看清最前面那个身影,乔母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砚荣?”
乔砚荣没有理会乔母,坐到一组破旧的皮沙上,双腿交叠放到茶几上,掏出根烟衔在嘴里,身后的人立即跟他点火。
“砚荣,你不是被关在地牢里,怎么——”
乔母话没完,就被乔砚荣神情阴沉的打断,“妈,难道你忘了,我是工程师,当年修建地牢时,我也有份参与。我若想逃,谁能拦得住我?”
乔母看着乔砚荣,觉得熟悉又陌生。虽然不是亲生母子,但养了他四十多年,又岂会没有半点感情?
“你逃出狱后,就将我们绑了过来?砚荣,我是你妈啊,你现在做的事,简直畜牲不如!”
乔砚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他大笑了几声,“我要绑的是安凤和夜司寒儿子,你自己送上门找死,能怨我?到底,在你心里,我压根比不上亲生的,你看,你为了亲生的,明知有危险,却还是义无反顾去救他们!”
乔母心脏绞痛。曾经,她在乔砚荣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他却不知感恩。
乔母一阵失望,对乔砚荣失望,对曾经的自己失望!
乔砚荣不想再跟乔母废话,他对身后的女人道,“去将的弄醒,甩他几个耳光,切断他一根指,送到南栀那里。”
女人端了盘水,走到被绑在角落里的楷跟前。
刚要泼水,家伙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高挺的鼻子下,那张樱花般粉嫩的嘴儿微微嘟了嘟,即将转醒的样子,又萌又可爱。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这般漂亮可爱的萌宝。
楷缓缓睁开那双琉璃般黑亮璀璨的大眼睛,看到站在他身前的女人,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没有丝毫畏惧,奶声奶气的开口,“漂亮姐姐,你端着水做什么?”
女人听到楷叫她漂亮姐姐,她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她都三十多岁了,别的朋友看到她,都叫阿姨,有的还叫她大婶儿,从没有谁叫过她漂亮姐姐。
女人放下脸盆,摸了摸自己的脸,声问道,“你真觉得我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