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穷成这样?”
“钱花了。”付源开始理直气壮起来“自己挣的钱自己花,不成么?”
“你花哪儿了?”琳秋问道。
付源掐起了手指“忘了。”
“忘了?大学士一年不少银子吧?”
付大人说的很认真“就是忘了,我只记得上个月买的吴道子真迹就花了我一年多的饷银。”
“你还买了吴道子的真迹呢!”我惊讶道“这得多少银子啊?”
说道这里付大人起了劲“不少!房子都抵了!”
“那你住哪儿呀?”琳秋问。
“住翰林院呐。”付大人道。
“那您的妻儿老小呢?”
“我哪有钱娶妻!”付大人说的很恳切“彩礼钱都够我买两箱砚台了!”
我和琳秋摸着下巴打量着他。
打量了好大一会儿,江枫路问道“放不放?”我和琳秋这才点了头。
“放了吧,这么成不了事儿的样子,看样子不像个坏人。”琳秋道。
我也点头“放了吧,他方才所说至少可以证明他是个清官。”
江枫路这才将他放开,付大人倒是好讲究,还特地抖了抖身上的袍子,似乎怕沾染上什么灰尘。
老实讲,江枫路虽然节俭,但身上一寸布也抵得上付大人一身衣裳了。
付大人被放开,这才来得及向我请安问罪,我问道“你来慈宁宫做什么?”
付大人老神在在“此事下臣早有预料,因此早就备好了解决之法。”
“什么?”我惊喜道,下意识就开始吹捧“怪不得付大人早就向本宫递过纸条,想来是自有高明之处,只是本宫参不透罢了。你应当早知有人为非作歹,如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快快将解药方子呈上来,本宫必定替你向皇上请赏。”
“多谢瑾嫔。”付大人对我一谢,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揉皱了的纸递给我。
我现下也管不得这纸条脏不脏,转了身就想往慈宁宫里带,却无意中扫见了里头的一味药益母草。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这益母草不是助人有孕的药么?与太后的淤血之症何干?”
付大人顶着两只耷拉的眼皮子瞪着我“这便是助人怀孕的药啊!”
我差点没跳脚“太后是脑中有瘀血,怀哪门子孕!”
“可皇后不是无子么!此方吃了就见效!”付大人也对着我跳脚。
“你不是说早知此事,备好了解决之法么!”我怒气冲冲“这与皇后无子有何相干!”
“我早就知道皇后无子,因此备好了产子之法!”付大人也怒气冲冲“这哪儿有错了!”
“那太后怎么办!”
“又不是我干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那你来这儿干嘛!”
“皇后不是在慈宁宫吗!”
我无言以对。
只见付大人对我喘着气,跟牛似的。
我此刻只想一巴掌把我自己给抽死。
“行吧。”我将纸团塞给了琳秋“你的一片孝心本宫替皇后知道了,琳秋,你抄一份改日呈给皇后,就说是付大人进献的。若真成了事,也算你的功劳。”
“走了,回见。”我对付大人摆摆手,我瞬间觉得很累,连礼仪也想不要了。
“娘娘!”付大人在身后叫住了我。
“有事儿?”我白眼都懒得翻。
“微臣知道是谁有意谋害太后。”付大人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鬼鬼祟祟的对我道。
“哦?”我对此话有了兴趣,虽说事情八成已经查明,但有多余一个人证不是坏事“那你与我说说,是谁胆大包天,你又有何证据?”
付大人附耳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