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诺长吁一口气,身体一倾坐在了地上。
“德拉诺先生!”让娜握着长矛赶紧跑到了德拉诺的身边,谢天谢地,他的身上没有沾到一滴黏液。
“你个蠢货!被诅咒吞噬的不是你的灵魂,而是脑子吗!?”维基莉可咬牙切齿地朝德拉诺训斥道,伸手就准备朝他头上赐一巴掌。
“.……你身上没有被那黏液沾到吧?”维基莉可皱着眉头问道,她可不想碰到那黏糊糊的鬼东西。
“我要是说没有,你能不能把手放下来?”德拉诺苦笑着伸出手轻轻扳回了她的手臂。
“哈……真是命大的家伙,以后不许再这么干了,你不可能一直幸运下去。”维基莉可似乎也松了口气,伸出手将德拉诺拉了起来。
“只可惜你给的这把好剑了,你是从‘龙舌兰号’上找到它的吗?”德拉诺摸了摸下巴,看着那把被黏液覆盖住两端的短剑。
这把梵尼西亚的古剑虽然有些瑕疵,但用起来相当顺手,轻盈又不失威力,只可惜得和它就此别过了。
“给俺拿来,你个蓝毛的小鬼头!”库伯气汹汹地走到德拉诺身边,一把抢过了他的宝贝斧头,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抵在嘴边,仔细端详着那把脏兮兮的短剑。
“说句老实话,俺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可惜’的。”库伯说着,从身边扯来一片粗糙的树叶,小心翼翼地将剑柄周围的黏液擦去。又从怀里掏出一条蓝色的丝巾,熟练地将剑柄缠了起来。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库伯用手指点了下剑柄,几番确认后将短剑从巨蛙的头部拔了出来,转身将它递给了德拉诺。
“这是只石像毒蛙,它分泌的毒液只要稍稍接触皮肤就足以让十几个成年人变成僵硬的雕塑,你小子命可真大。”
德拉诺慢慢接过了那把沾满了黏液的短剑,他不敢想象如果一不注意叫剑刃划破了手指会有什么后果。
“总而言之,相当于一种倒胃口的‘附魔’了,没错吧?”德拉诺端起短剑,毒液沿着剑刃缓缓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