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驱噩之铃鸣响,庆祝新月之主带来的光芒’,难道和这梦境有什么关系吗?”维基莉可捂着额头,她不知道德拉诺想到了什么。
“‘驱噩之铃’……我想就是那个铃声驱逐了血湖上的梦魇。”
从铃声响起的那一刻起,噩梦就像被疾风驱散的雾气般散开、消失了。德拉诺忽然发现之前关于战场发生的一切不像是什么噩梦,反而像是有人在操控着他,从他的大脑中抽取破碎的记忆,再像拼图一般将它胡乱地拼凑在一起。
这种莫名的恐惧感让他不寒而栗,战争、死亡、失去,这些都是德拉诺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如今却被某人用作折磨他的工具,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
满月的诅咒、新月的噩梦,德拉诺感觉自己被卷入了谜团的深渊,在这世界埋藏已久的往事似乎正在慢慢向他逼近。
“德拉诺,我感觉……”维基莉可的双脚渐渐感觉不到踩在地上的重量,她像是陷入沼泽一般慢慢被湖水淹没。
“维琪!怎么……”
他意识到了脚下传来的异样,浑身的血肉如同融化了一般与湖水渐渐融为了一体。
湖水掀起了波澜,迅速地吞噬着二人。
德拉诺感觉眼前的月光渐渐变得模糊,空气变成了呛鼻的血水。他的大脑如同被冻结一般变得沉重,恍惚之间,似乎听见有人在湖底歇斯底里地喊着他的名字。
“德拉诺……”
“德拉诺先生,德拉诺先生!您醒一醒!”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地面的质感顺着指尖传到了神经上。他向四周张望,自己已经回到了那个神庙之中,眼前从石柱边望去是一轮初升的红日,维基莉可已经睁开了眼在一旁蜷缩着,而让娜就坐在他的身边。
“德拉诺先生!维琪小姐,你们终于醒过来了!”让娜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几乎要被二人吓得哭出声来。
“让娜?现在是……早上?”德拉诺终于回到了现实,那猩红的噩梦仍然牵动着他的脉搏。
“已经快到中午了,你们一直没有醒来,我用尽了一切办法,最后连这钟都用上了!”让娜用手指着头顶,是那只金属圆钟。
德拉诺渐渐回想了起来,之前在梦境中听到的神秘铃声,应该就是从那里传来的。让娜只想着尝试让他俩苏醒过来,却没想到在无意之间驱散了二人的梦魇。
“谢谢你让娜,多亏有你,我们才能醒过来。”德拉诺长吁一口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她才好。
“您在说什么呢?其实一开始我也有些犹豫,这一路上你们有两三天没合眼了,可能只是多睡了一会儿,却没想到有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呼,真是有惊无险。”维基莉可坐直了身子,她感到浑身腰酸背痛的,就像刚在荆棘丛中打了个滚似的。
“可怕的事情?”德拉诺感觉有些诡异,他赶紧伸手抓住了让娜的肩膀,
“你说的可怕的事情,那是指什么?”
“没事了,请冷静一点德拉诺先生!唉,看来您和维琪小姐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你俩从凌晨就开始做噩梦,还像对话一样说着梦话,都要吓死我了!”让娜看着维基莉可说道。
“嗯,还真是诡异呢。那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梦,怎么说呢,像是噩梦和现实的边缘,不过我确实梦见德拉诺了。”维基莉可摸了摸脑袋,挣扎着站起了身。
没错,这个巧合出现得令人难以置信,维基莉可也在梦中见到了德拉诺,根据让娜所言,他们应该是在梦境中进行了一番对话。
德拉诺渐渐冷静了下来,尝试着将脑海里的记忆碎片拼凑在一起。
“看来这一切是真实发生了,我们在梦境相遇,还能意识清醒地对话。维琪一开始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