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大半日的夏辅好不容易才闲下来可以歇息片刻,还没等他喝上一口茶。就看见沧州长史——闵行冀,步履匆匆地跑了过来。
见他跑到满头大汗,夏辅将手中的茶水递了过去温声道:“出什么事了?为何如此慌慌张张的。”
抓起夏辅递来的茶水,囫囵饮下后还是没有缓解。闵行冀遂扶着桌子大口喘息起来,显然是因为跑得太快没有缓过劲来。
“夏大大,南河村那边出事了。村中出现了时疫,无故有人横死在水井边。看那症状似乎是疫病。”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的闵行冀沉声道。
“你说什么?南河村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了时疫?”闻言夏辅猛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拽住闵行冀的衣领怒目而斥,“你这沧州长史到底是如何当的。”
被夏辅这么一斥本就有苦难言的闵行冀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夏辅解释。如今沧州并无刺史一应大小事物除了某些特别重要的需要让叶临宸过目以外其他的基本上都由他处理审批,但是这南河村好端端的居然会发生时疫实属他意料之外。
同时闵行冀也很明白他既然身任沧州长史一直便意味着如果出了事就得由他承担一切后果,眼下他只盼望能将这时疫遏止在南河村内。倘若一旦事情发展成了无法掌控的地步则封村以保证沧州其他百姓的安。
抹了抹头上的汗珠,闵行冀语气恭敬,“夏大人您请放心,卑职已经派兵将南河村内一众人都严加看管着。”
对于闵行冀刚刚说的话夏辅并没有完听进去。心思然在南河村一事上,在他的印象里南河村是离永定河最近的一处村落,而沧州大多数百姓都是靠着永定河生活的。
刚刚闵行冀说南河村那人说无故死于水井边而水井指不定还和地下河相连,届时疫毒如果顺着地下水流到城中各处水井中所带来的后果是他无法预料和估计的。
一时间夏辅少不得觉得头疼起来,这件事情委实十分棘手。思量再三后夏辅决定让闵行冀回去稳定局势安抚民心,至少不能让百姓暴乱。一旦暴乱他们这些天都努力都白费了,自己则立刻动手前去刺史府寻找那两个人共同商议此事。
他还没有走多远刚好遇见并肩而来的两个人,顾不得上前行礼。确定四下无人以后夏辅才敢压低了声音将事情原委部说了出来,事情和谢瑶光之前料想的一样。这沧州城果然还是因为饿死了人从而产生了疫病。
这疫病说大不大却是十分棘手而且极容易让其他人也感染上。想到这里夏辅自觉焦急不已,他也没有想过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闻言谢瑶光蹙眉思量再三以后又与叶临宸互视一眼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共同前往南河村的决定。
一旁负责戒备的皇甫凌赶忙唤人牵来两匹快马。将谢瑶光扶上马以后,叶临宸也飞身快上马背羊扬鞭疾驰而去。尽管内心还是对谢瑶光存了一丝杂念但是在如今这个场面情况下,他实在分不了心也不愿意去想那种旖旎事情。
几人疾驰在官道上。谢瑶光望着远处绵延起伏的高山不禁皱眉,到底还是她算错了一步。原本以为做好防范便可以防止时疫的发生,不曾想还是错算了这一步。只希望这一切还未脱离掌控,尚有回旋的原地。
花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才赶到南河村,闵行冀也刚到没多久正在人群中耐心地向南河村的村民解释这件事情。可是随着他越解释,村民间反对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他们谁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万一染上了疫病该如何是好。k
有几人上前推搡着那些把守的士兵,各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那些士兵顾忌面前这些人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又踢又打。见他们不反抗好些胆大的人开始拿手里烂菜,石子往他们身上砸更甚过分者直接将金汁泼了过去。
正在人群中解释的闵行冀也被殃及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