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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打算从那个精灵奴隶开始动手,菲艾尔汀阻止了你。
“如果是个刺客突然对您行凶可怎么办,让我去吧。”一番好意,虽是好意但深谙生死之道的瓦尔从没有动过任何暗杀的念头,何必费劲呢,反正杀了你你也会完全复活,所以一直都尝试用权能阴谋瓦解你的势力而非暗杀。菲艾尔汀的担心是多余的,就算是有危险,伊丽莎白也会提前察觉。
请。
精灵族长去慰问精灵奴隶,合情合理。
菲艾尔汀提着长长的礼裙侧身走进长排座椅,弯腰站在精灵奴隶身侧,微笑着问道:“你好呀,从背影看你的耳朵貌似是我们……呃?!”
全身猛地一震,菲艾尔汀失态的跌坐在旁边的座椅上,表情无比惊恐。
其实从进门的角度看到的无论是子爵还是精灵奴隶,全都是正在低头祈祷的背影。现在,菲艾尔汀走进之后,这才第一次看清楚自己的同胞具体是什么模样。回想刚才白乃莎说过的话「被折磨的非常凄惨,用来激怒您或菲艾尔汀小姐」,或许你应该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为什么「凄惨」会跟「激怒」划等号。
精灵奴隶有一双黑洞洞的空眼窝,微张的充满干裂的双唇里面是同样黑洞洞的空口腔,舌头被割掉了,黑眼圈、脸色发绿、没有四肢……这个精灵女性用大腿根部的一点点肉勉强支撑着坐姿,胳膊也只有肩膀稍微出来一小部分还留着。四肢绑着绷带全身上下都没有血迹,应该是旧伤残疾,脖颈也缠着绷带……也许只是用来掩饰奴隶项圈的晒印。
菲艾尔汀向后退着,一不留神从座椅上跌落下来摔在地。她挣扎的站起身,两次,然后又退了几步,回头望着你。
年轻的族长眼神充满了对勾起童年奴隶黑暗心理创伤时的惊慌与恐惧,甚至双眼无法对焦,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打算向你求救却吓得说不出话来。很显然瓦尔是做过功课的,这样受到充分折磨的精灵同胞对菲艾尔汀是种极其有效的恐吓。
白乃莎立刻扑过来抱住了菲艾尔汀,以支撑后者不会因为双腿发软而再次倒地。在白乃莎的肩头传来的是,不规律的急促呼吸。
没有丝毫掩饰的打算,几个牧师用非常明显的态度,呵呵呵的嘲笑着被吓到崩溃的菲艾尔汀。“怎么了怎么了?”副主教哈哈大笑,将手搭在如石块般不动半分的精灵奴隶肩上,“您的隐妻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嘛,看到自己的同胞马上就逃走,就这点儿风度和气量也配做什么族长?还不如打算为其疗伤的我们。”
换我们当族长算了,呵呵呵——虽然明知道他们这样说是试图激怒你和菲艾尔汀,但听了仍然非常的……
菲艾尔汀突然伸手往背后摸去,似乎在找自己的巨剑。
摸空了。
然后她看向白乃莎腰间的单手剑,突然就开始抢夺武器!这期间没有悲愤少女哭着喊着重复什么「给我剑,我要杀了他们这些魂淡」之类的台词,什么也没有,神殿里只有一些低笑声和争夺武器时的衣物摩擦声。人在悲愤至极时话语相当苍白无力。
白乃莎紧紧抱住菲艾尔汀将其控制住,然后不断安慰说不用担心,会长大人会替你们出气的,不用担心,他会的……安慰了许久,菲艾尔汀才将脸埋在白乃莎的胸口,紧紧揪着后者的袖子,几乎撕碎。
“……十年了,看来王国各地落实陛下的反奴隶制方案,落实的真到位啊。”
“总有狂妄匪类妄想颠覆王国,请小姐放心,我们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会将这些害虫铲除,一个不留。这就是我等之使命。”
其次最愤怒的就是露茜夏了,但并没能在嘴上占到什么便宜。
朱丽安伸手要人:“把患者给我,我负责治疗。看她的脸色似乎还中着慢性毒药。”
“她正在虔诚祈祷,而且是我负责的病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