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却见个青年士子上前,神情不善,“止闻你言语间讥讽,可有什么可笑之处?”
“止言东林党祸国殃民,便觉可笑,止当妄言,今见这两行,便觉实是个真的!”唐惟一笑道。
“放肆!”青年士子勃然色变。
“你若读书,却是为个什么?”唐惟一道。
“自亦搏个功名,光宗耀祖也!”青年士子理直气壮。
“你事事关心,又是为个什么?”唐惟一道。
“自亦拨乱反正,治国平天下!”青年士子慷慨激昂。
“我读书,止为明个理,明个理,自亦复良知本体,止依良知做个功,自亦德传天下,德传天下,自亦光宗耀祖也!”唐惟一道。
“却是心学余孽,妖言惑众也!”青年士子冷笑。
“你可有个仁心?”唐惟一道。
“自亦有之!”青年士子道。
“却生于哪里?”唐惟一道。
“生于天下也!”青年士子道。
“生于天下,自亦是那天下的,怎说是你的?”唐惟一道。
“止我生的仁心,自亦是我的!”青年士子道。
“却与你身上,未见那个仁心,若你有那仁心,大明怎会亡了?”唐惟一道。
“强词夺理,大明亡国,实是昏君倒行逆施也!”青年士子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却道农夫贫困,止受个重负,艰辛求活,士人读书明理,衣食不愁,亦受投献,掘大明之根基,商贾金银满仓,亦不缴纳税赋,却见农夫卖儿卖女,可生恻隐心?”唐惟一道。
“……”青年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