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阳“今日这道小菜有点辣。”
把菜里的姜丝挑了出来。
他的意思大家都听懂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只袁少驹,“辣吗?我觉得还好啊!”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错,又拿筷子夹了些放到嘴里细品滋味。
吃完了咂咂嘴“好像……,不过还好,不是太辣。”
顾重阳点头“嗯,还好,不辣。”
袁家兄弟无奈苦笑。
袁少驹看着顾重阳方正的面孔上一派煞有介事,似有所悟,心虚的躲闪开他二哥瞪过来的视线。
袁明珠低头喝粥,不掺和。
他们吃早饭的时间,三个人正在准备过江。
两个人押着一个妇人正在等船,那妇人正是惟志院里的邱氏。
押送她的一个似乎是个牙子,另一个表情中年男子冲着芦苇滩轻啸一声。
江岸边的石矶怪石嶙峋,江水拍打着江岸,风呼啸而过,吹得江滩上干枯的芦苇几欲倾倒。
风吹透了身上的棉衣,寒风刺骨。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不安,邱氏看着眼前的情景瑟缩着身子打着寒颤。
这里并非是旅人们日常过江的渡口,周遭除了他们这些人再无其他人。这让她十分不安,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船大概之前就藏在芦苇滩里,中年男子轻啸过后不久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一艘不算大的乌篷船。
身后的人推了邱氏一下,“赶紧上船,愣着干嘛?”
邱氏踉跄着往前扑去,差点栽倒,心越发沉了下去。
邱氏心知不妙,今日上了这船大概就别想下船了,将将站稳就脚步微移,眼睛慌乱地扫视四周,准备择路而逃。
很快她就知道了,她今日除非上天遁地,否则无路可逃。
前方是惊涛拍岸,风卷起的水浪撞击江岸的同时,大量水溅到岸上,变成冰凝住,天长日久,形成石笋一样的景观。
足可见水温和气温之低,从水中逃生根本不可能,人下去会很快冻僵。
水面之上,小船随风飘荡。
船家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倚橹而立站在船尾并未移动,。
不动比动更可怕,更糟糕,代表着对方根本不怕她逃,因为笃定她逃不了。
绝望,漫天飞舞,就如同江上的雾,让人透不过气来。
邱氏身后的两人呈犄角状,两者夹击,堵住她欲逃走的路线。
路上跑不了。
水上?
邱氏还没有自残式逃遁的勇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半提溜着半推搡着送上船。
袁明珠乘坐的马车在尚未化冻的路上慢悠悠行驶中,同一时间,邱氏他们乘坐的小船到了江心。
船家戴着的斗笠已经摘了下来,从额头到眼角下方,一条两寸余长的伤疤,像是条蜈蚣趴在上头。
船家站在船尾,一边跟押送邱氏的两个人谈笑风生,一边拿着橹轻击江面。
船上已没了邱氏的踪迹。
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橹的下面泛起一串串的气泡。
此时,邱氏的意识已经混乱了,她记得自己已经传递了消息出去,请大胡氏派人过来解救她。
救她的人该到了吧?怎么还没来?还是大胡氏敢违背娘娘的命令?
“娘娘!”
邱氏呢喃了一声,水面再次泛起一串气泡,然后归于平静。
城内的风没有江面上大,雾气也更淡。
安阳侯府,顾宪刚起床,正由两个丫鬟伺候着穿衣裳。
他张着两条胳膊,让墨云替他系着腰带。
墨云从他背后递送腰带,整个人偎到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脯。
顾宪的胳膊落下来,墨云系腰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