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都应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米中官拿起手中绢帕重重咳嗽了声,尖声喝问道“高统领,杂家问你话,为何不答?”
此时的米中官依旧没有彻底撕破脸皮,就算两人有多么不合,但在宫外城门前,外人眼中也不能表现的过于真实,否则丢了自家脸面是小,丢了后唐国体是大。
但高承英第二次选择了无数,盯着贾鸿道又问了一句,“贾护院,你且说说,怎么回事!”语调中没有转圜的语调,反而越发咄咄逼人。
高承英已然掌控全场,若是此时有人胆敢造次,格杀勿论。
贾鸿道也学着充耳不闻,动作有些吊儿郎当,将黑枪收起背负身后,走到零陵身边抱起顾醒,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正要往前走,许是想到了什么,扭头望着高承英,眼神冰冷,却语调平静的说道“没什么大事,与顾小子正要回府,遇上一波流寇,便动起手来。”说完摸着满头乱发笑了笑,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高承英深呼吸一口气,又长长舒了口气,抽出腰间佩刀,刺向夜幕朗声道“儿郎们,城中进了流寇,该如何?”
身后亲卫齐声答道“杀!杀!杀!”
高承英横刀落下,直指米中官,“老阉人勾结流寇,罪不可赦!杀!”米中官何曾想到,高承英居然借势颠倒是非黑白,要置他于死地。
米中官闻言口中发出尖厉笑声,不由非说便向高承英猛抓过来。若说刚才隐匿用暗器伤人,此时一身诡异莫测的武功,便足以见识到,米中官的外家横练有多么霸道。
只见他五指如钩,直抓高承英面庞,高承英一生冷笑,横刀格挡,只听见刺耳金戈摩擦声在刀背上响起,刺的众人耳朵有些生疼。
米中官一击未能建功,便俯身扫堂腿踢来。高承英顺势劈下,要让本就只剩两条腿的老阉人再失一腿。
米中官外家横练三十余载,怎会不知其中路数,待那刀锋落在膝盖处时,反手接住,侧身手肘一顶,将高承英震飞出去。
米中官与高承英捉对厮杀,王海却是负手而立,并未有插手的意思。也许此时时局不明,贸然出手并非明智之举。
随高承英而来的亲卫已经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兵士全数斩杀,那些本以为来了救兵的城防兵士,此时却被一顶“流寇”的帽子扣上,死的不明不白。
但时局如此,怨不得他人。若不是求那一点军功和那几人的口头承诺的好处,也不会身死在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并非没有道理。
米中官爪风渐盛,逐渐占了上风,趁着间隙扭头朝王海吼道“还不求援?”
一旁观战的王海不情不愿的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箭,朝着空中激射而去。顿时北城门上空燃起一点烟火,刺耳声响传数里不绝。
王海做完这一切后,并未立即加入战局,反而朝着一处巷道走去,临别之际回头朝着米中官说道“您老,自求多福。”说完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一发令箭并非求援,而是在给某处的某人提个醒。米中官眼睁睁看着王海消失不见,逐渐明白事情原委的他,陷入癫狂,开始了疯狂的反扑自救。
高承英刚才与之对战,并未使出全力,此时将老阉人下手越来越没了章法,高承英嘴角泛起笑意。喝令所有人围攻米中官,势必在半炷香内,将其擒下,生死不论。
而她则收了内劲,缓步走到墨野身边,一副娇柔模样,轻声问道“没想到,又见面了。”
墨野此时正一筹莫展地望着贾鸿道怀中抱着的顾醒,听见高承英上前搭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高承英也不气恼,而是关切问道“顾小子这是怎么了?”
零陵在一旁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急火攻心。”
高承英故作惊讶状,凑到墨野身前小声说“此处不宜久留,不如随我回府,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