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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顾醒和陈浮生等人随着县尉乘坐马车前往县尉府,一路上相谈甚欢。陈浮生寥寥数语就套出了县尉大人心中疑虑,让众人之前的猜测对上了几分。
可县尉大人对顾醒是否入赘还是抱有怀疑,一路上都在追问顾醒的家世背景,父母何在,是否真心实意入赘,让顾醒不胜其烦。可这一些问题却被陈浮生一一接过挡下,顾醒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却是苦笑不已。
县尉大人却是对顾醒满意至极,目光更多的放在了顾醒身上,似乎已经将他当做了女婿的不二人选。顾醒心中忧虑,时不时朝着陈浮生望去。后者只是轻声谈笑点头,却是对顾醒此时的处境置若罔闻。
马车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后才停了下来,当他们撩开车帘时,才瞧见跑的气喘吁吁的马二爷跟在后面,不免有些好笑。当几人来到县尉府外,瞧见此处并未有任何奢华装饰,反倒跟寻常人家没什么区别。
除了那高悬在中的三个大字“县尉府”,其他都并无特别之处。
听闻马车声传来,一名素服的老者推门而出,恭敬地站在一旁,轻声说道“夫人已在偏厅等候多时,轻县尉大人,移步。”
县尉左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衣袖上的描金,然后点了点头,转身对着众人说道“诸位,请随在下同往。”
顾醒比了个请的姿势,县尉大人就走入门内,向着另一处地方走去。
待众人走入,素服老者就要关门,却被马二爷挡住,只听他气喘吁吁地说道“还有我,还有我。”素服老者面上明显表现出了不悦,却并没有阻拦,而是侧身让出一条道,让马二爷也走了进来。
等到此时,素服老者才慢慢将房门关上,眼神里只要淡然和落寞。不知是担心小姐,还是这么年来的孤苦,让他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等待素服老者领着马二爷来到偏厅,顾醒等人已然落座,正与县尉和县尉夫人攀谈,言语多有凝重,似乎正在聊县尉女儿昏迷之事。
陈浮生并未率先开口,而是在一旁静静聆听,偶尔点头,若有所思。
当县尉夫人说道女儿昏迷不醒的时候,眼泪已经包不住的往下掉,惹得县尉连声道歉,还说着夫人疼惜女儿,诸位莫要见怪的话。
陈浮生却在这个节骨眼开口问道“不令嫒昏迷多长时间了,可否告知?”县尉大人轻叹一声,“实不相瞒,我女儿已经昏迷有半年之久,只是用郎中开的丹药维持,才勉强护住了心脉。”
陈浮生似乎没有歇口的意思,啐了口茶水,又继续说道“那郎中可有医治之法?”
听到陈浮生的问话,县尉夫人眼泪又有些包不住,啜泣着说道“寻遍了翼县和周边的名医,皆是药石难医。还请先生救救小女,若是能让小女苏醒,定有重谢。”
陈浮生闻言沉吟了片刻,随即问道“那可有寻访成德镇的名医,听说成德镇的张老拐用药极为剑走偏锋,说不定能另辟蹊径,药到病除。”
当陈浮生刻意说出成德镇的时候,县尉和夫人面色都出现了怪异的红晕,似乎在隐藏什么信息。
县尉并未马上回答,而是满怀深意地朝着一直默不作声的素服老者望了一眼,后者立即退了出去,并虚掩上了厅门。陈浮生瞧见县尉有所动作,随即笑着问道“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倒是没有,难道先生一路行来,没有听说成德镇的怪事?”县尉压低了声音,似乎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
“未曾听闻,只是跟马二爷聊了几句,说起了成德镇一夜之间全部死于非命的事情,觉着有些遍体生寒。”陈浮生说的轻描淡写,马二爷却是连连点头,似乎在附和他的话。
顾醒虽然不知陈浮生想要挖出什么,却是耐着性子听着,想要从几人口中挖出破绽。
可听到陈浮生这一句后,县尉和夫人的神情明显缓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