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凡人,不会明白了的。”马执戟轻蔑地说着,又指着不远处的程功,示意将他一并丢下去。
就再这当口,刚才还是奄奄一息地程功,突然从地面跃起,抽出腰佩短刀,将尚未反应过来的马执戟擒下,抬手便要刺下。可未等他手起刀落,周遭的弓弩手已经齐刷刷地放假,将他射成了“刺猬”。
而让人觉着悲哀的是,在他身下的马执戟,却没有半点损伤。猛然推开程功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又在血迹上点了下,放在鼻下一闻,“失败者的味道,啧。”
这一幕彻底将三人紧绷的神经击溃,他们从一开始地犹豫变得歇斯底里。李校尉率先发难,一把抽出身旁弓弩手腰悬佩刀,一个驴打滚来到白衣人身边,抬手就将其砍杀当场。
但让人疑惑的是,其余白衣人皆是视若无睹,对这人的身死漠不关心。而马执戟见状已是气急败坏,下令将三人乱箭射死。
黄万里和陈阿三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抽刀,只是他们没有将身旁弓弩手砍杀,而是挡在身前,扛下了第一轮箭雨。此时三人已成众矢之的,马执戟叫嚣着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就再第二轮箭雨即将到来的时候,三人互望后一合计,便朝着立柱旁的蒿草丛中钻去,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一众弓弩手,眼睁睁地看着三人逃跑,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马执戟已是气得跳脚,却在追与不追中犯了难。此时眼前的仪式即将达成,切不可因小失大。
想到此处,马执戟便吩咐其中一人领十名弓弩手继续追击,其余人等则在此警戒,以免三人去而复返。马执戟瞥见脚下已经气绝身亡的程功,恶狠狠地抓起身侧的横刀,一刀将其脑袋给砍了下来,随手丢到了一旁,这才稍微缓和了心境。
三人就这么没命地奔逃,寻找着来时的方向。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嘶鸣,三人顿时心中一喜,朝着那声音处疾奔而去。当三人看清眼前之人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来人正是不久前赶往别处巡视未归的骁骑将军,此时他正率领一队轻骑,向着这边赶来。
当瞧见三人狼狈模样,立马警觉起来,吩咐身旁亲卫,暗中摸过去解决三人的后顾之忧。这才开口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李校尉虽是跑得气喘吁吁,却还是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愤慨,朗声说道“回禀将军,镇守已反,马执戟正在两里地外行那妖邪之事。”待李校尉说完,黄万里和陈阿三也是连连点头。
骁骑将军来时已知晓一二,此时瞧见三人这副模样,也了然了七七八八。不多时,那名亲卫便折返了回来,抱拳朗声道“启禀将军,埋伏弓弩手已全部斩杀,但属下并未打草惊蛇,不远处火光冲天,应有大事发生。”
没有半点犹豫,骁骑将军示意随行轻骑带上三人,便策马扬鞭率先冲入蒿草丛,想来火光方向冲去。而那马执戟,还沉浸在仪式中无法自拔,只是万万没想到,还未等到仪式真正完成,他高举的手臂就被一阵清风带走。
骁骑将军勒紧缰绳,抬刀指向马执戟,厉声喝道“马长巡,你在此可是做那妖邪之事?从实招来!”
马执戟先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他万万没想到,骁骑将军会来的如此之快。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场精心布局,居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如此,那镇守大人哄骗三人前来,或许就是要让成为弃子。
此时少了一条胳膊的马执戟已经陷入癫狂,他没有理会骁骑将军的问话,而是不断催促着剩下的白衣人,快快完成仪式。
眼下形势迅速逆转,三人被带回此处,远远瞧见程功尸体倒在地上,李校尉一时坐立不稳,从马上跌落下去,连滚带爬地跑到尸体,一把抱起,嚎啕大哭起来。
黄万里和陈阿三瞧见这一幕,也缓缓从马上滑下,呆立地站着,看着这不苟言笑,却对他们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