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捣乱,那就休怪本县尉辣手无情了。”
那白衣人一直隐忍不发,在被在场之人言语相激后,一把扯掉头上的白纱,注视着场中众人。
顾醒瞧见那年轻人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脸上突然暴起了黑色经脉,跟县尉小姐的症状一模一样。这一幕自然被老黄头看在眼里,他后仰悄声问道:“可是偷偷此了那药所致?”
墨野闻声答道:“并未察觉,许是趁着空档服下,好为这一幕押注些筹码。”
老黄头点了点头,再将目光投入场中,他倒想看一看,这年轻人服下这“长生不老药”后,究竟有何奇效。
年轻人相貌被众人看在眼睛,皆是心生畏惧,可偏偏县尉大人在看到的时候有些手足无措,险些从椅凳上摔了下来。若不是县尉夫人眼疾手快将其扶住,恐怕就真的贻笑大方了。
陈浮生眉头紧皱,却是没有退后一步。盯着那年轻人再次呵斥道:“我不管你是何阿猫阿狗,赶紧从这里滚出去,不欢迎你。”
年轻人终于再也压抑不住,突然仰头大笑,随即露出凶狠目光,指着陈浮生说道:“我虽不知你是何人,但我知道你也没安好心。这本该是属于我的一切,你凭什么将它夺走?凭什么!”
“什么你的一切,我与小姐两情相悦,你这鼠辈凭空冒出就言辞污蔑,存心让我难堪不成?”陈浮生故作恼怒,背着手却对涵姨打了个手势。
涵姨悄悄摸到了老黄头身侧,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存心让家主难堪?”
老黄头却是对着陈浮生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殊途同归,殊途同归。这人是一步妙棋,放心。我知道陈先生也不想娶什么劳什子县尉小姐,不过逢场作戏而已。”
涵姨这才放下心来,却还是不忘在老黄头已是皮包骨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老黄头自然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可他的脚趾却已经扣紧,似乎随时会叫出声来。
那年轻人见陈浮生身后的县尉面露惊恐神色,便一不做二不休,从袖中掏出一只盒子,高举过头顶,朗声笑道:“诸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这就是‘长生不老药’。刚才那盒子里,也是这东西,还什么补品,我呸。”
此时正堂大门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街坊百姓,个个跟老黄头一样,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毫无立场可言。他们似乎对那“长生不老药”都有所而言,听见年轻人如是说,便慌忙问道:“这就是天坑之中培育出的‘长生不死药’?这就是蓬莱仙山的仙师们口中所说之物?”
县尉大人自然知道,若是再不出言解释,最终会纸包不住火,便起身朗声道:“此人不过是小女之前相熟的一名书生,可惜此僚妄想入赘县尉府,被我赶出翼县后就怀恨在心,此时趁着喜宴之时来闹事,就是想趁机浑水摸鱼。”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让在场之人皆是点头称是,风向再次逆转。陈浮生在刚才已从涵姨的手势中知晓了事情的原委,既然心中有数,那便临场发挥。借着县尉大人的“一番言辞”,陈浮生也开口说道:“原来你就莺莺口中的狂蜂浪蝶,好啊,居然还敢欺上门来,我定不轻饶。”
那年轻人自是知道退无可退,便孤注一掷道:“诸位瞧见了,县尉大人和他的好女婿颠倒是非黑白,我一人难敌悠悠众口。不过,我想请新娘子说一句公道话,你我可曾如胶似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是哗然。这关系到一名待字闺中女子的名节,怎能如此随便就说出口,还是当着这么多街坊百姓的面?
陈浮生立刻出手揪住了那年轻人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你若是再坏我娘子名节,我要你好看。”
看那年轻人已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垂着手惨笑道:“无所谓了,就算今日死在这里,我也要求一个公道。”
顾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