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仆从不知顾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些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气急败坏,“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顾醒继续装傻充楞,“之前可能我还有些犹豫,不过现在嘛,估计也由不得我说了算了。”顾醒说着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是为谁刻意腾出空间。
年轻仆从突觉背后一凉,一柄短刃从他心口透出,又迅速收了回去。当他缓慢地将头往后转去,却又一双干瘪的手一把按在了他头上,使劲一扭。那年轻仆从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就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彻底丢了性命。
顾醒目睹眼前一切,却是丝毫未动,还似笑非笑地打趣道“好手段,这不过才见了两次,阁下就为了小子杀人,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顾公子言重了,我不过是提起打扫下院落,这种鼠辈,早些清扫出去,总归是件好事。至于他跟顾公子说了什么,我听了也会忘记,顾公子切莫放在心上,不妨到寒舍一叙,如何?”这人从暗处慢慢悠悠走了出来,直到出手的瞬间顾醒才看清他的面容,正是与他一道来参加喜宴的树大夫。
只是白日间这三人还有说有笑,可现在却弄到这般田地,实在让人有些感怀。
顾醒正要摆手推辞,树大夫却是说出了一个让顾醒无法拒绝的理由,“顾公子难道不想知道,那盒子里是什么吗?正巧我这里有一个,顾公子有兴趣吗?”
顾醒当然不能拒绝,这就是陈浮生的一步计划,只是他没想到这年轻仆从会横插一脚。他更没想到,树大夫会在此时出现,“替他解围”。不论是何种原因,树大夫必然没安好心,但他却又不能错失良机,只能谨慎应对。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若是再推辞就有些不近人情,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顾醒露出整齐的牙齿,笑容灿烂,似乎并未受到刚才之事的半点影响。
树大夫闻言自然欢喜,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古朴瓷瓶,扯开塞子,顾醒立刻闻到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正欲开口,却瞧见树大夫蹲下身,将瓶中之物倒在了年轻仆从身上,随即起身后退了一步。
顾醒不知瓶中为何物,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捂住口鼻往后退了几步。正想开口之际,那倒地气绝的年轻仆从身上冒起了白烟,连带着衣衫一道,被白雾笼罩,在顷刻间化为一滩血水。
血水再次状若沸腾,又升腾起白雾,消失不见。树大夫抬手扇了几下残留在空气中的味道,笑着说道“顾公子可以放心了,我们走吧。”说完便走到顾醒身边,扭头朝顾醒一笑,大跨步向着落樱间方向走去。
顾醒盯着刚才年轻仆从所在的位置,有些愣神。随后也转身快步跟了上去。此时顾醒心中,已是七上八下,心中不禁琢磨道,“若是得罪了树大夫,自己会不会也如这年轻仆从一般下场呢?”
虽说有此担忧,但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只能边走边看了。
在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此处不久,老黄头、墨野和罗休分别从三处地方钻了出来。三人聚在一起,围着刚才年轻仆从倒地的位置,神情都有些凝重,“老黄头,这是什么邪术,竟能将人顷刻间化为无形?”
老黄头起身望向顾醒离开的方向,一字一顿地说出两人闻所未闻的东西,“蚀骨化血散。”
罗休还是觉得味有点冲,捂住鼻子凑到老黄头身边,“老黄头,你如何得知此物?可是曾见过?”
老黄头轻蔑一笑,“何止见过,还知道此物如何炼制,要不要试一试啊?”老黄头说着,一把抓住罗休的胳膊,吓得他连忙往后跳去。墨野却是意味深长地望了老黄头一眼,“前辈莫要说笑了,顾醒那边,如何安排?”
老黄头顺势放开了罗休,围着那滩血水来回踱了几步,一跺脚,“老夫亲自去一趟,你们二人去陈浮生那守着,我怕出了岔子。刚才从正堂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