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大啸着往后挣脱,如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充满了恐惧。
老黄头在施展功法后有些脱力,许是耗费太多精髓,只能暂缓进攻的节奏。
而陈浮生那边却是一时半会脱不开身,那些白衣祭司比之前老黄头所见之人更加难缠,似乎是树大夫刻意安排在此处的精锐,等待着几人羊入虎口。顾醒瞧着两方战局,满是焦虑,却又无可奈何。
身旁都是灰白虫子,虽是没有涌上前,却已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正在顾醒踌躇之际,一直昏迷不醒的莺莺姑娘突然轻哼了声,吐出一口浊气,幽幽醒转过来。
树大夫此时正握着一只血虫,闻声望了过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他随手将血虫抛回盒子,就要起身向着莺莺姑娘走来。顾醒立刻挡在莺莺姑娘身前,厉声道:“你若是再上前一步,我便立即结果了他的性命。”
树大夫闻言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不想与她成就百年之好?我倒是比较欣赏你,比那陈小子靠谱许多。”
顾醒身后的莺莺姑娘却在此时幽幽开口问道:“你当真是我阿耶?”
树大夫无奈耸肩,“我与县尉夫人欢好时,可不曾想到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已蜕皮六次,若是这么说,其实我们也算不得父女,毕竟曾有多多次欢好,你可愿意放弃这般滋味?”
莺莺姑娘面色一红,咬牙切齿道:“我只问你,可是我阿耶?”
树大夫闻言冷声道:“不要给脸不要脸,若是再纠缠,休怪鄙人辣手无情。”
莺莺姑娘面如死灰,漠然摔倒在地,自语道:“完了,完了,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顾醒回身看了看她,又望向树大夫,“虎毒不食子,你竟是如此丧尽天良,不可救药。”
“小小蝼蚁,简直可笑。我容忍你,你才有资格在我面前如此嚣张,我要杀你,不过弹指间,你可明白?”树大夫说完,随手一挥,那周遭的灰白蚂蚁便朝着顾醒和莺莺姑娘涌了上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莺莺姑娘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抢过顾醒的短刃,在手臂上一划,顿时鲜血如注。顾醒连忙夺过短刃,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此时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可让他吃惊的是,当莺莺姑娘的血滴落在地,那血灰白虫子却如潮水般退去,似乎对着血非常忌惮。未等顾醒开口,树大夫已率先开口说道:“你居然懂得以血避之?”
莺莺姑娘却是面露惨白之色,幽幽说道:“我不过想验证一下,如今一切都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你究竟懂不懂,这所谓的血浓于水,不过是世俗的牵绊,你不要阻我长生之道。”树大夫手舞足蹈地咆哮着,已是歇斯底里。而陈浮生那边趁着这个间隙,将那几名白衣祭司,都斩杀当场。
与老黄头对敌的县尉大人,此时满身皮肤部龟裂,满身破碎衣衫已被鲜血浸透,蹲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停。
顾醒一把扯下一块衣袖,在莺莺姑娘手臂一裹,沉声道:“你在这里等着,哪里都不许去,听到了吗?”双眼涣散无神的莺莺姑娘,茫然无措的点点头,不知是患得还是患失。
老黄头一把抓起顾醒跳到陈浮生旁,仰头望向树大夫,“事已至此,你还不收手?”
树大夫似乎已觉察到退无可退,也顾不得许多,迅速抢过盒中血虫,仰头一股脑都生吞了下去。顿时双眼圆睁,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起来。而身旁的白衣祭司,却依旧立于原地,纹丝未动。
半晌后树大夫停下扭动,缓缓站起身。此时的他浑身散发这热气,皮肤也逐渐变成血红之色,不知还会有什么变化。没有半点犹豫,树大夫冲到一名白衣祭司身前,一口就咬住了那名祭司的脖颈,开始疯狂吮吸起来。
将那名白衣祭司吸成人干后,又朝着另一名冲了过去,开始大口喝起血来。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