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骁骑校尉转身之际,探子又急匆匆赶来,在骁骑校尉耳边说了几句。骁骑校尉面上阴晴不定,自语道“先礼后兵?”
说书先生面上一直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此时更是着急忙慌地问道“如何?可是战事吃紧?”
声音不大,却在在场众人心中投下了一颗秤砣,让心坠到了水底。骁骑校尉并未瞧向说书先生,而是抱拳朗声道“烦请诸位先行随我入府,在偏堂大院稍事休息,那李存进只率亲卫两人,准备入城与我父一叙。”
在场众人闻言无不哗然,有人急忙问道“可是来劝降的?”
骁骑校尉却是冷嘲一笑,“自然不是,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若有何情况,请诸位鼎力相助。”
众人闻言皆是抱拳,齐声道“愿为晋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整齐划一的语调,让顾醒等人觉着,这是不是早就排练了数遍,就等这么一出?那这一出又是演给谁看的呢?
未曾多想,郡守府大门应声而开。骁骑校尉率先走了进行,直接向着正堂走去。而说书先生则“当仁不让”,伫立门边当前了接应。开门的仆从迅速退到了一边,看起来对着说书先生极为恭敬。
这一幕,让顾醒等人对这说书先生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只是身外局外人,还是能不惹事,就别惹事,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待这郡守府外众人悉数入府,老黄头有意回头望了眼,却没瞧见那仆从有任何离开的意思,跟说书先生一道,就守在门口,似乎在等重要的“客人”。
老黄头心中疑窦丛生,却被顾醒和陈浮生一左一右拽住往前走,也不挣扎,反倒乐得如此。
三人走在人群中,听见有人窃窃私语,“听说郡守大人准备跟朝廷撕破脸,是否确有其事啊?”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总归小心为上。还有,这些莫要让外人听了去,不然我等小命不保。”
“这来的李存进,似乎与洛阳那位不对付,是不是来拉拢郡守大人的啊?”
“若真是如此,怎会玩这么一处‘蛊惑人心’?别人看不出来,我等还会不知?只是连那条老狗都出动了,恐怕事情不简单啊。”
“你是说那说书先生?他与这郡守府难道颇有渊源不成?”
“何止是颇有渊源,他自退出行伍后,便一直藏匿在此。外人不知,我怎会不知道?每每往郡守府送蔬菜瓜果时,还得给他捎上一壶黄酒,从无例外。据传此人与郡守情同手足,还是校尉大人的亚父,你说深不深?”
这几人夹在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是热火朝天。顾醒三人则装作无事一般,埋头走路,彼此却用眼神不断交流,皆是默默点头。
待来到偏堂大院,便有一名仆从模样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抬手院门一关。从旁窜出三名年轻仆从,守在门口,皆是恭敬异常。众人瞧见这一出皆是面面相觑,未等开口那中年仆从已率先说道“诸位莫忧,此处僻静,还请歇息片刻,一会便有人送上吃食,绝不会亏待诸位。”
人群之中不乏好勇斗狠之辈,闻言冷哼一声,“我等岂会贪图那些吃食?我等想问的是,困在此处,意欲何为?”
那名中年仆从面露阴狠之色,但稍纵即逝,随即呛声道“若是想出去,敬请自便。可这郡守府中豢养恶犬,若是咬伤咬死了诸位,还请自担。”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坐在一张早已备好的椅凳上,不再过问。
场中之人明显觉察出不善,却还不能确定此举是为何?难道就将他们困在此处,没有别的意思?
顾醒一把抓住陈浮生和老黄头,低声说道“莫不是要让我等当那劳什子死士?”
老黄头眉头一皱,“由此可能,那该如何是好?浮生啊,可得带我俩出这狼窝才是……”
陈浮生瞧着这一老一少的表情,简直哭笑不得。顾醒一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