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踩上石台,竟有一种踩在泥土上的柔软,似乎随时都会陷下去。
此时老黄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悠远而急促,“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不搞快点,不怕掉下去啊。”
虽说又嗔怪,但让顾醒和陈浮生更加好奇,只得加快脚下的速度,快步向着前方奔去。当他们跳过最后一块石台,身后的水幕已遮蔽了来路,却被不知何物挡住,竟只是慢慢升腾起来,却未曾蔓延而来。
老黄头此时正坐在一处洞口,居高临下地往下望去,手上拿着许久未曾抽出的旱烟杆子,一口一口地吐着烟圈。陈浮生终于按奈不住,想要上前问个清楚,却被老黄头抬手打断,“这旱烟杆子,可不常见。就算想知道,老夫也不会讲的。”
陈浮生却是眯眼一笑,“不想知道,只是好奇,为何带我等来此处?”顾醒随即连声附和,似乎也是格外好奇。
老黄头抽完最后一口旱烟,将烟杆在岩壁上敲了敲,回头望向两人,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今夜,便带尔等开开眼!”说着便将烟杆茶绘腰间,在那处洞口站了起来,抬手抓住头顶垂着的两个支架,左右摇晃了下,便一跃而去。
顾醒和陈浮生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瞧见老黄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弧线,身影几经摇晃后,消失在远山暗处。陈浮生望向顾醒,顿时明白老黄头的用意,便让顾醒先行站上去。
顾醒不明所以,站上洞口,迎着已有些微凉的晚风,打了个激灵。试探着往上一抓,便如老黄头一般抓到了两个支架,但脚下却一直不敢往前一步。
就再顾醒犹豫之际,陈浮生从其后出手一推,将顾醒给推了出去,顾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弄的有些懵,只能死命抓着支架,像一只断翅的蝴蝶,在夜风中摇曳。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人抱住大腿,往下一拽,瞬间脱手掉了下去。落在一处草垛上。这才稳住心神,抬头便瞧见老黄头那张让人生厌的老脸,就是一巴掌拍了过去。却被老黄头一把抓住,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怎地,刚才那一趟子没过瘾?还想再来一次?”
顾醒恍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失声道:“莫非这里的种种机关,也与林诺华有关?”
老黄头撇过脸去,置若罔闻。却是紧紧盯着陈浮生来处,似乎有些不放心。随着老黄头的目光望去,陈浮生的身影在空中优雅而来,宛如仙人下凡,与刚才顾醒有着云泥之别。
老黄头轻笑着望向顾醒,“看看人家陈浮生,再瞧瞧你那熊样,老夫怎么就把你小子给看上了?真是瞎了眼。”
顾醒揉了揉摔的有些生疼的屁股,站起身掸落灰尘,顺口道:“是是是,您老瞎了狗眼,才看上我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老黄头闻言一时语塞,却被陈浮生化解两人的斗嘴,“黄老前辈英明盖世,想来也不会跟你我一般见识,是吧?”
老黄头正愁不知如何回答,便借坡下驴,“还是浮生懂事,你们二人可知,老夫带你们来此,所谓何事?”
顾醒和陈浮生俱是摇头不知,似乎老黄头此次夜奔,有着更为神秘的目的。此处远离住处,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曲折,想来绝不是出来溜达这么简单,但若是探寻谷中隐秘,也有些说不过去。
看着两人一副傻愣愣的模样,老黄头凑上前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两个雏儿,今夜老夫带你们开开荤。”眼神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兴奋,与之前平日间玩世不恭,不近女色的模样,判若两人。
顾醒和陈浮生几乎是下意识地摆手笑道:“不了,不了,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老黄头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们一个两个都这般胆小怕事,将来又怎么成就大业。再者说,带你们来此,并非只是单纯的亲近女色,而是要锤炼你们二人的心性,若是能走出这一关,便再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