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醒眼见此景,仍旧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陈浮生却是笑着摆了摆手,“此时还用不上,若是一会惹出乱子,方可行此好事。只是听阿醒所言,与这位姑娘似乎有所牵扯,不知……”陈浮生说着便掩面轻笑起来,只是这番妆容下的他,有着颠倒众生的美貌。
顾醒不禁露出苦笑,眼神中满是惧色,“当初龙首郡一别,被这女子和她姐姐足足追杀了三天三夜,幸好误入一条密道,方才逃脱生天。只是不知为何,她们又折返此处,难道我等行踪,一直暴露无疑?”
顾醒话锋一转,点到了要害。陈浮生这些时日也在思量此事。这一路行来,似乎冥冥之中都有人在等待他们,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样。只是他们吉人天相,每每遇到危难便可逢凶化吉,才得以支撑道现在。
而这次折返龙首郡,身后也似乎多了许多“尾巴”,怎么甩都甩不掉。若不是为了平常的嘱托,说不定早已逃之夭夭了。
陈浮生沉吟半晌,这才笃定言道:“定是你我身上有一物,沿途留下了痕迹,才被人一路追踪。”
顾醒思量起自身携带之物,却是百思不得其解。陈浮生却是一语道破,“可是那‘兽骨秘藏’?”陈浮生此言声音不大,却是惹得顾醒一阵心惊。瞧着身前众人皆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台上女子的婀娜身姿,这才慢慢放心下来。
“听你这么一说,却是只有此物才是共通。只是这东西一直放在二丫头身上,从未离身。而我俩此次来龙首郡,这半途中也未接触此物,只是后来……”顾醒说道此处,便闭口不言了。
一切似乎已经说通,确实是接到老妪送来的“兽骨秘藏”后,他们三人才再次被人盯上。但他偏偏忽略了一件东西,那便是明月楼“十二夜”随身携带的令牌。
此物在其身许久,只是被纳兰封印之后便再无奇事发生,渐渐被顾醒淡忘。殊不知,此物才是明月楼追踪的关键所在。这明月楼“十二夜”令牌,乃是高人锻造,有着灵气互通的妙用。
只是这诺大江湖,哪来鬼神之说,不过江湖传言罢了。但这十二名令牌,却有着互相吸引的能力,这秘辛只有明月楼“十二夜”和楼主纳兰知晓,不为外人道也。
这也就是为何纳兰能一直尾随顾醒来到淬鸦谷,虽说是机缘巧合,但此后便一直如影随形,直到现在。
顾醒和陈浮生笃定此事,也不做他想。此物重要性无需多言,关乎九幽极渊的秘密,乃是群雄逐鹿之物,断然不可示人。但在刚才两人言语之间,已有人留心此事,只是此人藏于酒客之中,隐忍不发罢了。
台上声浪再起,台下欢呼声此起彼伏。而那鹤发童颜的老者,却在不经意之间朝着顾醒和陈浮生瞄了一眼,速度之快在瞬息之间。就连陈浮生也未曾发觉。
两人假装无事,依旧为重酒客端茶斟酒,而台上的一众女子,身姿却是越发摇曳,动作也开始大胆起来。
领舞之人自然是思烟假扮的“葵殇”,只是此时的她心中焦急。一边忧心此处脱身之法,一边惦记着姐姐安危,还想着如何把那两人擒下。所以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顾醒和陈浮生的视线。
她之所以这般隐忍,乃是当前局势不明。场中坐镇之人一直审视着其余人,只是这种审视太过隐晦,无人知晓罢了。而她,乃至其余忆楚两人,在未夺下龙首郡时,都不可暴露身份。
若是被其他潜伏之人摸到了门道,他们哪怕有七十二变,也难以脱身。此时的后唐,已是战火和阴谋交织之地,城外尚且如此,城中更甚之。
身形扭动,时不时抛洒眉眼,惹得台下一众酒客前仰后合。个个脸红身燥,此时虽不能一亲芳泽,却对身旁女子上下其手,惹得一阵花枝乱颤。鹤发童颜老者看的津津有味,不知是对场中酒客的表现“甚为满意”,还是知晓了他疑惑之事。缓缓转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