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几许弦外之音。
那帝王沉吟半晌,忽而厉声喝道“那尔等在城中扰乱此处秩序,险些酿成灾祸,可曾知晓啊?”
语调冰寒,咄咄逼人,不留余地,顾醒不觉抬手伸向背后,却被陈浮生使眼色阻止,“秦广王恕罪,我等来此并非吾意,对城中之事也是知之甚少。俗话说不知者无罪,我等也是拿捏着必要的分寸,并未大打出手。”
“你的意思,是本王诬陷于你不成?”君王言出法随,自然有如群山坠顶一般,让三人有些喘不过气起来。
陈浮生正要辩解,却见秦广王抬手一挥,便有两名侍卫模样的人牵着一头青牛从大门外走了进来。这两人一牛走路竟无半点声息,直至走到近前,才瞧见三团模糊黑影,在众人面前逐渐清晰。
陈浮生此时没有再继续辩解,而是将手背在身后朝着顾醒和童恨竹比了个伺机而动,准备撤走的手势,告知两人接下来的行动。秦广王并未对三人的小动作有任何在意,而是示意那两名侍卫将青牛牵到近前,指着陈浮生沉声道“检验此人,若是有假当即格杀!”
陈浮生闻言不为所动,而顾醒却是有些按奈不住,立马起身似想挺身而出。秦广王扭头看来,一股肃杀之气在大殿之中弥漫开来,顾醒却是不退反进越过接风席,径直走了过来。
陈浮生正欲抬手阻拦,秦广王已然转身望向顾醒。此时顾醒才发觉眼前君王竟是如此高大,俯瞰之下的他,却是那般渺小。秦广王并未为难顾醒,只是冷声说道“若是再上前一步,死!”
说完转身继续望着陈浮生,“你也一样!”
陈浮生不知何时已将那短刃握在手中,却是没有半点发挥的余地,只能悻悻然收手,眼神中却再无半点忌惮,反而一片坦然。秦广王眉头一皱,示意侍卫将青牛引向陈浮生。那头青牛慢慢悠悠地走进,昂起头颅嗅了嗅,却是止步不前。
陈浮生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脸上毫无惧意,似乎对这神奇之事并无太过在意。而秦广王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朝着那两名侍卫冷声问道“可有偏差?”
其中一名侍卫立马跪地行礼,有些急切地回答,“启禀大王,青牛查探从未偏差,嗅而不前,便是此人刚正不阿,言无虚假。若是用角顶撞,则是此人诡计多端,当杀无误。此时看来……”
没得到侍卫将话说完,秦广王便抬手斥退两名侍卫,连带着再那青牛后臀上狠狠踢了一脚。那青牛吃痛,快速朝着门外狂奔,而那两名侍卫却是阻拦不住,不由地跟着飞奔起来。
“秦广王真性情,在下佩服……”陈浮生遥遥瞧着青牛走远,不由地出声感慨道。
此时秦广王却是没有任何动怒之色,反而语调温和,“既来之则安之,不是寡人有意为难,而是……罢了罢了,不说也罢。只是尔等不可怀恨在心,日后出了此地,让寡人为难才是。”
“断然不敢,谢秦广王高抬贵手饶恕我等不敬之罪。”陈浮生恰逢时宜的溜须拍马,让秦广王那张绷紧的脸上容颜大悦,连连抬手似对陈浮生刮目相看。而此时顾醒也悄声松了一口气,背在其后的手也不再继续遮掩,大大方方地放了出来。
秦广王从陈浮生处收回视线,又将目光落在了顾醒身上,只是神情略微有些复杂,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最终还是用沉默结束,转而望向童恨竹,秦广王冰冷的面容如春冰雪消融般,逐渐绽放出笑容,“小丫头,来来来,让寡人好生瞧瞧。”
童恨竹却是没有丝毫惬意,往前奔去,一下子扑到秦广王怀中,惹得着身高九尺的君王再次哈哈大笑。陈浮生此时已悄然走到顾醒身侧,耳语道“看来小丫头跟跟眼前君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
秦广王正与童恨竹玩闹,小姑娘被秦广王抱在怀中,笑的不亦说乎。听闻两人窃窃私语,不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