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气息突然暴涨,亦然有剑拔弩张的硝烟在两人间弥漫。顾醒见状自知不能不管,便跃至两人中间,顶着凛冽的杀意将两人分开。
才喘着粗气说道“葛老,既然他是您朋友,您自然比我更了解他。既然他又不得已的理由,相信您也能够理解。但我是您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听凭您做主。”
葛老闻言有些动容,收敛了气息后一把抱住顾醒,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没有看错你。既然如此,若你愿意,我便应允了,但个中缘由,我自是不便告知,待以后你自然会知晓。只是以后的路,就只能你自己走了。”
贾鸿道闻言先是一喜,后便抱拳朗声说道“贾某欠你一个人情,有生之年定会相报。”说完便转身看下顾醒,充满期待地问道“你可愿意?”
顾醒此时虽有千百种疑虑,但权衡再三还是决定答应。这般霸道刚猛的武功,配上自己不断倾泻的内劲,可谓是相得益彰,只是这条路倘若选了,那便是更加凶险。但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失去呢?
想到这里便普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磕磕三个响头,才抬头说道“我已承葛老授业,故而只能尊您为半个师父,若您觉得吃亏,那便只能作罢。”
贾鸿道对这世俗之事看的极其淡然,会心一笑后便将顾醒扶起,重重地拍了拍顾醒肩膀,投来了赞许的目光。葛老此时在旁看着这一幕,突然又一声叹息地说道“他是冥尊带来的。”
贾鸿道脸上地表情逐渐僵硬,恍然间有些尴尬。愣了好一会才急切地说道“老乌龟,你为何不早说?”葛老略表无奈地说道“我百般暗示,你就是充耳不闻,我能作何?”
想了半晌后,贾鸿道似下定了决心郑重其事地对葛老说道“纵然是冥尊,我这半个师父也当定了。”葛老又恢复了那面沉似水的老狐狸模样,上下打量着贾鸿道,冷笑了几声。
还未等顾醒有任何反应,便翻身下楼,推门进屋去了。屋顶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此时,顾醒才察觉周边万籁寂静,刚才的打斗了话语并未吸引任何人来。
贾鸿道一跃而下,并示意顾醒跟上,待落地后便停在原地。待顾醒落地后,便抽出身后长枪,向顾醒冲杀过来。顾醒并未察觉到对方刚才的杀意,但也不敢马虎,只是没想到,训练这么快就开始了。
顾醒摸出身侧短剑,堪堪挡住这一击。只听见贾鸿道朗声说道“你且记住,任何时候都不得放松警惕。就算面前是你相熟或至亲之人,也不能。”
顾醒点了点头,贾鸿道才收回了长枪。突然一阵破空一声响起,一件器物从葛老房间处陡然飞来。顾醒只见寒光一闪,侧身压马后撤,俯身瞧准时机一把握住了一柄银色长枪。
顾醒突然哑然失笑,抬头望了望葛老房间,但此时就如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只有死一般地寂静。顾醒就着月光仔细瞧着这柄长枪,只见此枪长六尺三寸,枪头呈菱角异常锋利。枪身雕琢一条巨蟒,只是瞧出有何特别。
贾鸿道见顾醒稳稳握住,突然热泪盈眶对葛老房间处抱拳施礼,并陡然下跪,俯身磕头,以谢重恩。顾醒被这突然其来的变故弄的有些奇怪,愣愣地看着贾鸿道的举动,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贾鸿道起身后,他将手持长枪重重往下一磕,长枪枪柄没入底下数寸有余。随即手一挥,让顾醒将银枪抛给他。顾醒见状将银枪一抛,贾鸿道一跃而起接住后耍了个枪花,才颤巍巍地说道“老伙计,好久不见。”
难道这柄银枪是眼前之人的?那为何在葛老那里?那葛老又是如何将他带入统领府的呢?难道是那根拐杖?原来如此。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就等自己咬饵上钩啊。
不过是福是祸,只有自己慢慢体会。不过这两人演的这出“苦情戏”却是情真意切,让人没有半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