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他有意退出时,王总管却说了这么一番话“明日‘文斗’,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若王爷能抓住,那便能一飞冲天。”
这话说完,五皇子一头雾水。而此时的王总管,突然凑上近前,神秘兮兮地继续说道“王爷可知那深潭下,藏有何物?”五皇子故作正经的说道“不是说又际垢沼泽抓回来的‘精怪’吗?你难道准备让我去送死不成?”
王总管再次鬼魅一笑,只是这笑容过于渗人,任谁看来都觉着他没安好心。可五皇子跟着老狐狸相处多年,若不是有天大好处,他决计不会让自己以身犯险。
更何况,国主吩咐护他周全,王总管定不会贸然行事。如是想,五皇子才稳了稳心神说道“难道又什么天大的好处?”
王总管一副欣慰模样,依旧用那一张老谋深算的白脸凑到五皇子耳边说道“有一物名‘龙涎珠’,得知可得天下。”王总管的话语在五皇子耳中炸裂开来,让本还心存忐忑的五皇子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这无异于一针强心剂,打在五皇子进退两难的心上。近些年来,虽深得国主喜爱,但也日渐被其他兄弟排挤,而自己苦于没有功勋傍身,在朝堂中已渐渐被边缘化。
此次虽是来凑个热闹,也可说是来网罗能人异士。同时寻求明月楼这个依仗。这是他娘亲的意思,其实也是国主的意思。若有朝一日问鼎九五,没有这些支持恐怕会生出诸多事端。
五皇子打定了主意,便立身抱拳向王总管说道“既然王爷爷有心栽培,那本王便顺应天命。”王总管表面虽云淡风轻,但内心已是波涛汹涌,自己谋划多年,只待今日。
只是要瞒过那明月楼主,却是不易。自己这么年一直蛰伏在明月楼,为了得到纳兰的信任,几乎不折手段才有今天。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至于纳兰为何不夺取这天地造化“龙涎珠”,王痒至今都没弄明白。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王痒这些年在纳兰身边低声下气,就想摸清楚这其中的渊源。可纳兰放着眼前唾手可得的造化不管,反而对江湖之事过分关心,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
就拿数年前的那一场争斗来说,本是明月楼和一个江湖宗门的小小摩擦,在纳兰的主持下,却变成了一场屠杀。一方宗门在一夜被倾覆,成为江湖中无人敢再提起的禁忌。
按理说纳兰嗜杀成性,但却干了很多好事,帮扶提携了很多江湖中人,让他们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让本已风雨飘摇的江湖又焕发勃勃生机。
所以,在王痒看来,纳兰的城府太深,就像他圈养“精怪”处的那一汪湖水一般。而此人行踪飘忽,江湖上对他的传闻知之甚少,更别说其他讳莫如深的秘辛。
从王痒到王总管,已经经历了如此多年,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再忍了。夹在国主和纳兰之间,那种如履薄冰的心惊胆战,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让他无法安定。这是一种透体而出的恐惧,每当要去见这两人时,他都当做最后一次。
他想从这种不见天日的卑微中抽离出来,让自己能够抬头挺胸堂堂正正做人。虽已是风烛残年,但雄心依旧。那便是辅佐五皇子登上国主之位,开疆拓土,成就一方诸侯,或可在进一步,去触摸那遥不可及的长生。
而这一切,明月楼主纳兰已然轻松揽入怀中,而他却还要这般苟延残喘,费尽心机。他不甘心,他愤这老天不公,为何自己只能成为人前光辉,人后唾弃的阉人,而那明月楼主,却能这般快意恩仇。
也许这是他王痒最后的执念,而这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次。
五皇子,自己耗费心血栽培的得意之作,终于要派上用场了。而此时的五皇子还沉浸在王总管的滔天大饼中,憧憬着即将唾手可得的未来。
而另一边的顾醒,此时挤在那一帮糙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