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问道:“两位可有什么吩咐?”
罗休立马推嚷,“没有没有,别碍了爷的雅兴。”
墨野摇头轻叹,“你这养回伤,怎么将性格也养变了,可是遇见什么机缘?”罗休翻了个白眼,“哪里来的机缘,待此间事了,便回山庄继续当我的闲云野鹤,就不来给您添堵了。”
此话刚说完,便一把将墨野扯到近前,压低声音说道:“你身后此时又数十双眼睛盯着你,你莫不是惹了什么人,犯了什么事?”
墨野正想回头,又被罗休拽住,“别看了,都是女人。”墨野彻底被罗休给激怒,那按在酒桌上的手,慢慢攥成拳头,下一刻便要往罗休的眼睛砸过去。
罗休这才收敛嬉皮笑脸的神情,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从桌下把东西给我,待有消息我再来寻你。不过酒钱你还得再付一次。”
说完便从桌下接过墨野刚递出的飞书,一溜烟跑进霞雀道不见了踪影。而当墨野付完酒钱走出酒肆,哪里还有人盯着自己,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罢了。
瞧见这般场景,只能垂眉摇头苦笑。
这一幕不知为何又出现在墨野脑海中,加之那手无端抖动,墨野不觉暗道;“莫不是今夜罗休又要来寻我?”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名银白长发的男子缓步从密室阶梯走出,来到他身边才停住脚步。
他衣衫如雪,一尘不染,修长手指拈着一瓶丹药,有缕缕药香溢出。墨野闻着便觉得熟悉,不免大惊道:“你竟如此舍得?”
那银白发男子转身望着墨野,嘴角带着一贯标准的淡然笑容,反问道:“身外之物,为何舍不得?”墨野竟是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答。
怎料那男子转身就走,并抛下一句话,“你且去看看他,说不定快醒了。”墨野闻言也不含糊,快步向那密室台阶奔去。那银白发男子并未回头,只是脸色如常,眼神中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当墨也推开密室大门,那躺在寒玉床上的顾醒已有醒转的迹象。墨野从怀中摸出青铜面具戴在面上,才快步走到床边,也不坐下,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顾醒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他又回到了前世,但一切都已经改变。人类经过那一场灾难的洗礼,已是岌岌可危。而活下来的人每年都需要注射疫苗,用以抵抗“致命病原体”的威胁。
顾醒只能无助地躺在病床上,被一次次注射那淡黄色的液体,拼命挣扎,却无法选择失去。那一幕场景赫然变幻,又来到出生的顾家府邸,祖母慈爱地看着他,拉着他的小手唱着不知名地小调。
抱着他的是此时已身死孤啸山庄的姑姑伶仃,一脸宠溺地看着他,说不出的温馨。可一名白衣男子赫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从后心扎入一柄长剑,将两人斩杀。姑姑到死都抱着他,不肯松手。
当这男人露着狰狞笑容走向他时,他才猛然惊醒。眼前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负手而立,眼神关切。他睁开的眼睛尚有些酸涩,又闭上。反复几次后才适应也密室内的光线,艰难开口道:“水。”
这个字说的异常艰难,亦如他此时因极度缺水而粘粘在一起的嘴唇,急需饮水救命。不然恐怕人刚醒来,就因长期脱水而死了。
那戴着面具男子先是一惊,随即快步走到身后的石案前,抓起一杯早已泡好的茶,走到顾醒身边递了过去。顾醒此时想支棱起来已是不能。想继续开口更是不能。
那男子眼神犹豫,但还是将那被茶放到了顾醒嘴巴,往那干涸“土壤”上缓缓倒去。顾醒嘴唇接触到茶水的瞬间,泛起一阵疼痛。等茶水划开粘粘嘴唇,才感觉到了暖流流入最内,自咽喉往下滑去。
似这一点水给大病初愈的顾醒了无穷的力量,艰难起身后低头喘气,双手捧住茶杯,开始猛灌起来。这一灌下,顾醒干涸已久的喉咙开始猛烈咳嗽,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