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乾和刘丞相素来不和,以往都不曾有走动,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刘夫人领着刘静文,刘静娴下来了马车,“臣妇见过黎王妃。”
“劳烦刘夫人亲自过来,祖母定是喜欢的。”她客气两句,将目光放在刘静娴的身上。
刘静娴穿了粉色缠枝红梅通袖衫,玫瑰红的比甲,粉红色的百褶裙上,裙角绣着花样繁复的流云纹,走起路来裙角翻飞,仿若翩翩起舞的彩蝶穿行花间,越发趁得身子轻盈,端端是个美人胚子,慕容嫣儿皱起眉头,若让这样的女人入了王府,她就更加的不如意了。
刘静文撇撇嘴,上前挽起慕容嫣儿“王妃姐姐,静文知道您的女红很好的,借着老太太的寿辰,来与您请教一二。”
她的心思豁然开朗,她如果是被刘静文拦住的,那暂时不会黎王府,父亲倒也无可挑剔的“静文妹妹抬爱了,指教不敢担,可以一起研习。”
慕容嫣儿出嫁后,大夫人还念着女儿,她的院子经常让人打扫,倒是干干净净,她让人取了出嫁前的绣品,两人边走边聊,倒是十分投机,刘静娴悄无声息的跟着。
冷风卷着残阳缓坠时留下的最后一抹绚丽,也被夜神一如既往的用黑暗毫无保留的遮盖住了。黎王安静的立于墓碑前,下面安睡着他的生母。他坚毅非常的神态告诉李公公,劝也无用。
李公公蹑手蹑脚退出墓地,轻风不知愁滋味,吹面似带三分甜。他从慕容府出来,漫无目的的奔跑,不知不觉的便到了这里,满地的菊花已然打蔫,花衰而蒂不落,随风瓣舞,明然淡雅。他的心却再也提不起丝丝的兴趣,母妃活着时,最是喜欢菊花,她说,菊花孤傲而坚韧,他在北国的五年,失落时总会想起母妃的话,他回来了,强大了,可身边的亲人却不在了,仰望黑墨一般的夜空,那张熟悉的小脸铺天盖地而来,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银铃般的笑声,泪水滑过脸颊,他把她弄丢了。
老太太的寿辰摆了整整六十六桌,高朋满座,一片哗然,大家推杯换盏,虚伪寒暄。女眷都给屏风隔开了,与前面的热闹相比,倒显得轻声细语,小心谨慎。大夫人的脸上扑了更厚的粉,才勉强遮住那个巴掌印记,芝兰从门外进来,乖巧的站在大夫人身后。
大夫人用绣帕沾沾嘴角,“娘,章嬷嬷突然病了,下午换了几个大夫,都说看不好,今个儿,本不该打扰的,可晋王妃晚上还要回宫,章嬷嬷跟着儿媳多年,儿媳也是舍不得她,寻思着让晋王妃给看看。”
老太太眉眼都没有抬“晴儿年龄尚浅,看病只懂些皮毛,别再给耽误了,你拿府上的帖子去宫里请人。”
慕容嫣儿留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母亲事事以她为重,起初,看着黎王对自己是上心的,使出杀手锏,逼得父亲默许了花轿错抬的闹剧,不惜让父亲恼火,在祖母的膳食了动了手脚,不然,自己哪里能那么轻易的嫁给黎王。婚后,黎王对自己视如草芥,母亲又想着做成黎王与晴儿苟且的事实,以来打压晴儿嚣张的气焰,二来让自己能顺利的从黎王府合离再嫁。
可惜,黎王没能入瓮。慕容嫣儿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晴儿的方向,她肌肤如雪,容颜如花,眼眸流转间,笑容嫣然,一桌子官家小姐们围着她,相谈甚欢的样子让慕容嫣儿的嫉妒更加疯狂,双拳握紧,想到母亲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里冷笑连连,过了今晚,就要让晴儿成为人人唾弃之人。
林嬷嬷不时的给老太太的布菜,但也仅局限于跟前的几个,大夫人心知肚明,这几个菜是老太太的小厨房做得,看着与其他桌上的并无两样,自晴儿婚嫁后,她做得手脚,不要说是老太太,就是慕容乾也是知晓的,慕容乾因着这件事,都懒得与她说话,平日里也不给她留颜面,明里暗里都是厌弃。
老太太做事更稳妥,没拿到证据之前,会防着她,一旦她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