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顺利进入西阳河谷,岂不知就像待宰的羔羊走进了屠宰场。因为西阳河谷南有马蹄窝一线的黄河阻断退路,北有中条山被称为蒲掌水出窑之险。
此时布防在西阳河谷一线的西面有14军扼守在老虎山要塞,东面有西路军的17师和81师据守在邵塬,前后把进入伏击圈的敌人困守在狭长的西阳河谷。
只要困守住敌人弹尽粮绝,军中急需军事物资又被中断,其结果只能是死守待援。
中条山战区最高长官经过周密部署,终于完成对铃木师团的包围,命令所有参战部队务必于第二天‘寒日’拂晓,兵分5路同时对被困之敌发起总攻。
布防在邵塬的17、81师,以及老虎头防线的14军接到战区最高长官命令,马上对部队进行战前动员。
日军铃木师团长虽然已经意识到可能钻进中条山战区精心部署的伏击圈,其战场就设在西阳河谷一线,但这个骄狂的家伙,认为大日本皇军永远都无法战胜,只要继续向西进军,就一定会突破支那部队防线,占领永济和风陵渡。
33联队的羽合柴大佐、77联队的关山肥仲大佐,分别在王家庄、古陌岭、东原防线与雷云峰带领的54团、46旅孔部发生过多次浴血奋战,部队伤亡惨重。
两位联队长在其他战场所向披靡没有遇到对手,可在中条山西线却连续遭到多次失败,不仅对活动在中条山西线的西路军感到由衷的不安。
“羽合君、关山君,你们两人为什么不说话,难道真被支那部队吓破了胆?”
“师团长阁下,我联队在东原战线与支那46旅发起十几次进攻,经过六天生死之战始终没有突破东原防线,最后突然遭到支那部队发起的反攻,致使部队伤亡惨重不得不撤出战斗,向尧王台我军靠拢。”
“关山君,你到底要说什么?为什么要如此说?”
“报告师团长阁下,我想说的是我们师团所面对的敌人是支那中条山战区西线的强悍之敌,此时我师团处于西阳河谷的危险地带,根据地图研判,一旦支那部队从东西进出口扎紧口袋,集中优势兵力和强大的武器配备,我军恐怕……。”
“混蛋,你这是危言耸听扰乱军心,你的明白?”
“师团长阁下,我认为关山肥仲大佐刚才所提出的问题,应该认真对待,我门师团孤军深入到西阳河谷,看起来南北长20里,东西长8里,是一个很大的战场,但是……。”
“羽合柴大佐,不要再说了,我作为师团长,经历的大小战役非常之多,小小的西阳河谷就想将我铃木师团困守在这里,恐怕支那部队还没有这么大的胃口。”
铃木师团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已经早就对目前战局了如指掌,此时痛恨自己这次指挥部队深入西阳河谷,犯下严重的孤军深入盲目乐观的错误。
现在已经被支那部队围困在西阳河谷,要想突破支那部队扎好口袋的伏击阵地,必须要抓住伏击阵地的最薄弱地带,发起最凶猛的进攻。
只要突破支那部队的防守阵地,迅速扩大战果,被困在西阳河谷的大日本皇军就会飞出口袋阵,占据有利地形发起反攻,消灭布下口袋阵的支那部队。
铃木师团其他将领信誓旦旦,在他们眼里大日本皇军是永远都不可战胜的。
夜色朦胧下的西阳河谷,此时已经进入午夜,白天进行的一场场浴血奋战,喊杀声不断,炮弹爆炸和飞蝗般的子弹震耳欲聋,现在一切都安静下来。
要不是战场上还弥漫着没有熄灭的硝烟烽火,谁都不会想到这是一个生命角逐的屠宰场。
狭长的西阳河谷慢慢进入梦乡,农田里还没有成熟即将收割的庄家在夜风吹拂下,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要是靠近敌我布防的阵地边缘,都可以听到白天刚经历过生死之战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