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艺馨看着离开房间的徐正敏背影,不仅对他刚才的反问更加疑惑,那就是此时躺在套间雷云峰床上的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从窗子进来的这个人不是雷云峰?
她想到这里顿时浑身紧张的有些发抖,一旦进来的这个人不是雷云峰,而是日伪特务布下的局,不但她的身份暴露,就连两次走进房间的徐正敏也会暴露。
要是她两人都暴露,那么地下党设在新世纪这个极为隐秘的联络站,因为她谷艺馨的大意,就会给组织带来不可弥补的重大损失。
为了摸清从窗子进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同时也为防范不测,谷艺馨脚步很轻的走到办公桌跟前,取出放在最隐秘处的手枪,推弹上膛摸向卧室。
谷艺馨看到站在卧室里的黑影,突然端枪指着他低声喝道“你到底是谁?如果你不说清楚,我马上开枪杀了你。”
“艺馨,我是雷云峰,不要这么紧张,快把枪放下,一旦擦枪走火,不但你和徐正敏的身份会暴露,就连你们地下党新世纪联络站也会暴露,难道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你不是雷云峰,此时的雷云峰也就是失忆人云上峰,正睡在三楼谷晖子包房套间的床上,为了不引起误会,我希望你说实话。”
“艺馨,一年前你在多伦多路带队游行,遭到军宪警抓捕,是我雷云峰冒险把你从包围的军宪警中救出来,为了掩护你撤离,我开枪阻击追击的日伪军。
我中弹被送进医院抢救,因我当时重度昏迷,医院的医生没有诊断出我还有生命体征,下定义我已死亡,后来被伪军抬上车拉到西郊扔进乱坟岗,要不是我命大醒过来返回部队,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再相见。”
谷艺馨听站在卧室里的黑影,把那次她遇险被救的细节说的这么详细,她这次才真正确定失忆人云上峰,就是军情局‘螳螂’锄奸行动小组组长雷云峰。
她不禁激动地冲向黑影里的雷云峰,紧紧搂抱住流着眼泪激动地说道“雷大哥,是你救了我,可你既然住进新世纪,为什么不与我相认?”
“艺馨,为了我的绝密身份,为了你和你新世纪地下党这个联络站的安全,我只有几次在你与我相认时故意。”
“雷大哥,你、你知道我亲眼看到你被当成死人抬上车拉到西郊,后来我一个人到西郊乱坟岗找你,却没有找到你的尸体,心里有多绝望吗?”
“艺馨,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我必须马上离开你的房间,不然会给你带来难以洗脱的毁誉,很有可能会给你和你的组织带来极大地危险。”
“你现在还不能出去,要是你就是要离开也要等到天亮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就是有人问起来,也可以以各种理由来搪塞,你说呢雷大哥?”
雷云峰觉得谷艺馨说的有道理,一旦现在走出董事长的办公室兼卧室,被潜伏在新世纪大酒店里的日伪特务发现,或者被地下党新世纪联络站的二号人物徐正敏发现,对他俩都存在着危险和说不清的尴尬。
就在两人十分纠结为难时,床头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谷艺馨和雷云峰两人在黑影里,几乎同时看向床头柜上的电话。
“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请艺馨放心,一旦出现问题,我雷云峰哪怕豁出这条性命,也会保住你的清誉,要是出现危险,我也绝不会叫任何人伤到你。”
谷艺馨非常感动的说道“雷大哥,我会跟你一起面对荣辱生死,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她静下心来,坚定地走到电话跟前,拿起电话声音慵懒的问道“我是谷艺馨,请问您找谁?”
“阿姐,我是谷晖子。”
“你这混蛋现在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到底找我有什么事,要是没有事就把电话给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