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连整个新戈尔内小镇都化作了灰烬,火焰燃烧的滚滚浓烟逐渐散去,露出了大地。
整个地面都被烧灼的滚烫,方圆上百公顷的地方,都已经变成了一片焦黑,只剩下了一个个支离破碎的飞机和战车的残骸,还有地上那具具烧的碳化的尸体。
不知道是不是疫之使徒刻意为之,那些新闻媒体的直升机同样也被使徒控制了,却没有让它们砸向地面,刚刚的一幕,被摄影机完整的抓拍了下来,放送给了全世界的军方、政府以及…民众。
“这是在拍电影,对吗?”
“这是哪里?看上去全都是苏制武器,是俄罗斯还是中国?”
“那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强大?”
“政府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情,那些人明显不是军方,他们一定是查尔斯学校的人,他们的存在到底想被政府雪藏到什么时候?”
“那些人…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各个新闻媒体的平台下方,千万亿的网友们都在不停的发布着评论,一个女人,毁掉了上百架战机,杀死了那么多人,她
到底是谁?
砰!一声枪响在此时的死寂的可怕的环境中听着那样的刺耳。那是弗拉加,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手枪,没走一步就向天空上的使徒开一枪。
他的左臂已经折断了,耷拉在那里,脸上全都是鲜血,头发全被火焰烧成了灰烬,他那原本还算帅气的脸庞此时是如此的狰狞。
七声枪响后,枪中再没有一颗子弹,可是弗拉加还是徒劳地、疯狂地、拼命地扣动着扳机。可是,在这种距离上,本就没有任何一发子弹能够命中使徒。
有的,只是疫之使徒那高傲的嘲讽的讥笑。
“不!!”
他终于一把将枪丢了出去,那粗壮的双腿弯曲了下去,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仅剩的右臂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地面上。
被烈火烧过的土地是那样的坚硬,他的拳头很快就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可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一般,一下更比一下重,甚至连关节处都露出了白骨。
很快,他再也没有力量抬起自己的手臂,就连手腕都已经被撞的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他吃力的直起了身,缓缓的环视四周,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
“都死了…都死了…”
是了,环顾整个奥焦尔斯克,还站在那里的,除了汪凌冰宁以外,哪还有其他的人,整个南方俄罗斯分部,所有赶到这里来阻挡使徒的专员,全都死了。
死在了…
战友的飞机坠落造成的烈焰和爆炸当中…
弗拉加想哭,可是一滴眼泪都无法流出,周围的空气依旧是那样的灼热,他鼻腔的皮肤都被那滚烫的空气炽烤的有些焦糊。
他十分艰难的用那已经脱臼的右手从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银质小酒壶,直接将其壶盖咬的粉碎,反正他再也不需要它了。
辛辣又烫人的酒液咕咚咕咚的流进了胃中,那烧灼一样的感觉并不能帮助消除他的痛苦。弗拉加他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到这片战场的,谁知,最终却眼睁睁的看着其他所有人死掉。
如果以后猎魂没有在使徒手中彻底覆灭,那么今天,注定会写入历史的记载当中;今天,将成为猎魂最黑暗的日子;今天,是猎魂之殇…
“人类就是进化不完全的生物,男人也只会哭啼,你们注定被淘汰。”
那巨大的藤蔓开始萎缩分裂,疫之使徒随之缓缓从天而降,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弗拉加一眼,不屑的说道。
“你,你住口!”
弗拉加怒视着使徒,满脸青筋暴起,因为血压的增高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又全都崩开,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哼,怎么,你好像很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