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想要游历,这是好事。只是人间毕竟是普通人居多,你这副形象,若是去到人间,再口吐人言的话,必定惹来许多麻烦。道友可会变化之术?若是化为人形,那就无碍了。”
石牛闻言,为难地道“我自从开了灵识,便是牛形,只能变化大小,却并不通变化形象之术啊!”
王丰沉吟道“我这里也没有变化之术,不过却有一门幻化之术,可以传给你。只是幻化毕竟是假的,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石牛闻言,道“能瞒过普通人就好,至于其他修士,便是认出了我的身份,又能怎样?难道我还怕他们?”
王丰摇头道“你可切莫小瞧了天下英雄!你是石牛之身,天生地养,乃是难得的灵物,一旦被别人看破身份,必然惹来无数觊觎。这人间说是不允许天仙逗留,但实则瞒天过海,躲在人间,就是不飞升的修士也不少。这些人个个都法力滔天,神通广大,若要存心抓你,你未必能逃得掉?”
石牛闻言,也有些犹豫,道“人间这么危险?若是如此,我便不乱跑了。王道友你不是也要外出吗,我干脆就跟着你一起走吧。听你说来,你身边事情不断,也挺精彩的。跟在你身边,倒也能见识不少事情!”
王丰想了想,道“那也好!我正准备领兵攻击交州,一举荡平杭王和毛家老祖这批反贼,你跟着一起去,倒也是一份助力!”
当下王丰便要带着石牛一起走。王叶山久与石牛为伴,又是小孩心性,眼见石牛要走,颇为舍不得,当即哇哇大哭。王丰见状,连忙哄了好久,但却都哄不好,顿时也有些无计可施。
就听王父道“若不然,我们一家人便都南下吧!叶山年幼,长年见不到父母,也很可怜!况且为父虽然老了,但毕竟多年为官,有些经验。你既然在经营夷洲、澎湖,又准备攻打交州,必定紧缺人手。我跟着一起去,总能出些力。”
王母也道“不错,况且我们老家都在交州,宗族亲人也许久未见了。此次南下,也可与他们见见面,回桑梓之地祭拜一下先人。”
王丰闻言,只得笑道“这也好!王家的傅家的族人都已经随我撤到了潮州,并在那里购置了许多产业,生活无忧。我经营夷洲和澎湖,两族的宗亲也出力极多,好些人都在我军之中任职呢!爹,你要来帮我,那可就算是我的下属喽?”
王父闻言,笑骂道“你倒是想得美!不过你若真能在海外开疆拓土,为朝廷平定交州,为父便是做你的下属,又有何妨?”
王丰笑了一下,随后道“我们这一家人要走,倒是有些为难。我一次只能带两个人,恐怕要多跑一趟才行!”
就听石牛道“何必麻烦,都坐到我背上就行了。”说着,石牛低鸣了一声,身形陡然暴长,很快长到了一丈高,三丈长,看起来雄壮威武至极。
王丰见状大喜,稽首道“那就有劳道友了!”当下王丰将王父、王母和王叶山扶到石牛背上,留下了几个僮仆看家,随后纵身而起,在前领路,带着石牛一路南下,当日赶到宁波,先去见了叶老夫人,一家人见面,更是喜悦。
叶雪薇听到消息,也从舟山赶来相见。众人在叶府住了几日,直到一封书信从海上送来,王丰才结束了这段天伦之乐的日子。
信是从交州寄来的,写信人是毛家老祖,他在信中直言不讳地询问王丰听闻王公子在夷洲,积草屯粮,打造兵器,修葺战船,秣马厉兵,最近又结束潜修,功成出关,必有一试兵锋之意。目的是否是交州?
王丰看了书信,不由沉吟了一下。毛家老祖这一年来虽然与自己这边交往紧密,双方商船往来,都赚得盆满钵满,得利颇丰,但他心里必定也在深深地防着自己呢!如今自己这边刚有动静,他那边便被惊动了,还巴巴地来信询问,看来自己想要突然出兵,打交州叛军一个措手不及的打算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