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丰,随后接过落魂幡,自去设法修复、祭炼去了。
打发走了介秋衡,已经是深夜了,王丰正欲和叶雪薇一起休息,忽然神色一动,看向了港口之外。
就见一阵迷雾从港口外的大路上涌了过来,迷雾之中有升起了两盏红灯笼,宛如两支邪异的眼睛,随后踢踏之声不绝,数十名骑着白骨战马,全副武装的冥界骑士护卫着一座华丽的车架来到港口之前。
王丰以灵镜查看,发现那车架之上端坐的,居然正是上次被自己一指击杀的毛家老祖,当下心中暗暗讶异,与叶雪薇一起走出了港口,来到那车架之前站定,道“毛老鬼,听说你已经去了冥界做鬼王,怎么又回来人间了?三界自有法度,你再这样横穿两界,肆意妄为,我可就要告上幽冥地府,治你的罪了。”
毛家老祖闻言,从车架中走了出来,对王丰道“王都督又何必咄咄逼人,本王今日不是来与你打斗的,而是平心静气地与你谈事的。”
王丰笑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毛家老祖道“就谈一谈岭南这片锦绣江山!”
王丰笑道“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们都是为祸一方的反贼,有什么资格对岭南这片地方指手画脚?”
毛家老祖摇头道“王都督此言差矣!天下唯有德者居之,当今朝廷失德,气运已尽,正该群雄并起,相互竞争。我岭南群雄如何就不能起兵争一争?在这种天下争龙的特殊时候,本就没有什么反贼、正统之说。王都督不能因为与我们战场敌对,便枉顾事实,总以反贼来称呼本王!若本王真是反贼,全无一丝一毫的气运,如何能得琼州百姓拥护,建立社稷,并在冥土之中投影出了鬼国?”
王丰闻言,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道“也罢,咱们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道理。你既然要与我谈岭南之地,便请说吧。我姑且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就听毛家老祖道“王都督是得道之人,本王也不是普通凡夫。这一年多来,我军坐拥交州之地,并控制了五岭,其实随时都能北上攻击荆州、扬州,却都一直按兵不动。究其根源,乃是本王其实并无攻略天下的野心,只想坐保岭南,太平度日而已,对天下大势根本没有半点影响。而王都督之所以一而再地率军攻击岭南,恐怕也不是单纯地想要为朝廷效力吧?我看你多半是想要拿下岭南,静观天下之变。你我二人其实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既然如此,何不各退一步,咱们联手,共保交州安稳,等到日后中原明君出世,安定天下,咱们再举军投效,仍可保家族公侯万代,子孙绵延不尽!”
王丰闻言,轻笑了一下,道“我们并无本质区别?这话倒是新鲜!你且先说说,要怎样各退一步吧!”
就听毛家老祖道“为示诚意,番禺和番禺城中那位僭越称帝的杭王都归你,岭南东道,除了廉州、雷州和琼州之外,其余也全都归你,包括北边的梅关等要地。但除此之外,你不能再往西、往南进攻我等各家的封地,我们从此相安无事,你看如何?”
王丰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道“当初是你们威逼利诱,巴巴地将杭王逼着称帝的,如今一见形势不妙,便瞬间将之抛弃,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
毛家老祖淡淡地道“所谓成王败寇!我等也是受杭王蒙蔽,以为他是天命之主,但如今看来,他却不是。既然如此,弃他而走,又有何不可?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此乃古训!总不能叫人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王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你这话说的倒也坦率!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们并非一路人。你想的无非是割据一地,称王自守,等到日后天命之主出世,大局稳定,便依附过去,名义上称臣,实则你毛家仍旧做藩王,以便你能在冥土继续当你的鬼王,作威作福。换言之,做藩王是你的底线,这样才能保证你继续在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