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殆尽,居然仅有这万余人了。我身为主将,真是难辞其咎啊!”
王丰劝解道“谁能想到那王则行事如此没有底线呢?他勾结蒙兀人,突然发难,薛将军兵少,又被前后夹击,战败也是正常的。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这次败了,咱们日后再打回来就是了,薛将军不必太过介怀!”
薛禄摇头道“身为主将,没能料敌机先,以致兵败被俘,此罪非轻!我当上表朝廷,请求处罚!”
王丰面色微微一变,道“处罚的事且容后再说,如今我们虽然夺回了蓟城,但幽州其余地方却仍旧还在蒙兀人和王则的叛军手中。其中蒙兀人在幽州还有一万三千余人,王则留守幽州的兵马不多,却也有万余人。我的兵马都是南方步兵,虽然训练有素,骁勇善战,但却极为缺少与骑兵对战的经验。昨夜面对仓促集结起来的数百蒙兀骑兵,在狭小的街道之上对战,即便兵力占据优势,又是刚刚破城而入,气势如虹,却仍旧伤亡惨重。若是真到了野外对战,只怕很难有胜算。故此,想要真正夺回幽州,只怕还要薛将军和眼前这万余幽州将士啊!薛将军,这是驱逐俘虏,维护汉统的大事,你可切莫因一小败,而长久耿耿于怀,反将大事给耽误了。”
薛禄闻言,怔了片刻,道“我是败军之将,幽州军都是战败被俘之兵,你还叫我们去收复幽州?”
王丰正色道“幽州既然是从你们手中丢掉的,自然也该有从你们手中夺回来!怎么,薛将军莫非是怕了?”
薛禄忙道“我岂会怕?只是朝廷那边……,只怕不会再重用我这败军之将了!”
王丰摇头道“薛将军何必理会朝廷?此时王则的叛军肆虐冀州,我们与朝廷音讯难通。若等到请示了朝廷,朝廷再发下诏书,安排了新的将领,敌军早就将幽州各地的城防安排的十分严密了,战机失去,再想夺回幽州,可就不如现在这么容易了。”
薛禄闻言,沉吟未决。王丰喝道“薛将军还迟疑什么?在朝廷没有撤你的职之前,你还是幽州军的主将!此时正是你戴罪立功的时候,率领你的将士们,将蒙兀人彻底赶回草原,夺回幽州,你才能扬眉吐气,才能挺直了腰板面对天下人啊!难道你想要后世史书之上,记载是你战败丢失幽州,让子孙后代都唾骂你吗?”
薛禄闻言,怔了片刻,目光顿时坚定了起来,对王丰道“王都督说的是!我不能让后世人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好,我就领兵拼死夺回幽州吧!”
王丰拍掌大笑道“好,我就等着薛将军这句话呢!走,薛将军,我们去殿内详谈。”
当下王丰领着薛禄来到自己的行辕,命人送来酒肉,与薛禄一边吃,一边道“幽州城中又二三十万石粮食,蒙兀人搜刮来的钱财也不少,足以养兵。此外,昨夜缴获的兵器铠甲,足以装备七八千人,不足之数,我可以从船上调拨。最重要的是,我军还缴获近五千匹战马。我麾下的将士都不会骑马,这些战马我也可以划拨给你,让你的幽州兵恢复骑兵的建制。”
薛禄原本还担心自己缺少战马和兵甲钱粮,听了王丰的话,顿时大喜过望,起身拜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军得以解救,并迅速恢复战力,幽州日后得以收复,全赖王都督之力也!王都督,日后但有差遣,我薛禄万死不辞!”
王丰将薛禄扶起,道“薛将军不必多礼,都是为了收复幽州,安定天下,何分彼此!薛将军,你看幽州兵马何时能够恢复战力?”
薛禄慨然道“我边地儿郎,只要一息尚存,拿起刀剑便能上阵杀敌。只要兵器铠甲和战马配备到位,我明天就能率领大军去复夺幽州各城。”
王丰闻言,微微皱眉,道“众将士都被关押了许久,饱受折磨,体力下滑严重。还是休整几日,等养足了精神,再出兵不迟。”
薛禄道“兵贵神速!不趁着蒙兀人的大军分散各处,果断出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