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长老何出此言?在下自问还算是个讲信义的人,什么时候出尔反尔了?”
青莲长老哼了一声,道“事实摆在眼前,你如此狡辩,又有什么意思?在杭州城外,我军本来已经将扬州军彻底击溃,原可擒杀潘刺史,可那潘刺史却竟然悄无声息地逃出生天,回到金陵城去了。而在金陵城破的时候,你身边的冰雪天女也曾现身,试图救走潘刺史。虽然冰雪天女被我等阻住,但那原本已经重伤在床,完全没有行动能力的潘刺史却又再次不见了。你敢说这些都与你没有关系?这两次你还遮遮掩掩,没把事情做在明处,我还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不与你计较。但今天你却太过分了,居然明目张胆地出兵救走扬州军的残兵败将,与我教刀兵相见。事实俱在,这是你先背约。若是没有个交代,那可就休怪我教不再念情面了。”
王丰闻言,笑了一下,道“青莲长老言重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杭州城外救走潘刺史的,的确是我。但我并未插手你们两家的征战,而是在胜负已定的时候,救走潘刺史一人而已。毕竟他这些年对我多有照顾,我不能真的见死不救。至于金陵城破的时候,潘刺史却不见了踪影,这就跟我没有关系了。冰雪天女并未救到他。事实上我也很想知道潘刺史究竟去了哪里?如今是否安全?这两次是我还潘刺史以前的照顾之情,与天下之争无关。”
青莲长老哼道“那这一次呢?”
王丰道“这一次就更是不怪我了!事实上,你们两军一追一逃,声势浩大地往扬州府而来,扬州府的兵马不知虚实,为图自保,自然要集结兵马,前来查看情况。谁知那潘云龙和赵江因为以前与我份属同僚,又认为扬州府仍是朝廷的辖地,居然对我麾下各路兵马全无戒心,见面之后,便宛如见了自家人一般,直接就过来了。而贵教的追兵见状,误以为我军是来接应潘云龙和赵江的,心惊之下,慌忙退走,自相践踏,以致多有死伤。这其实算是误会,岂能怪罪在我军的头上?”
杨玄闻言,插嘴道“既然王公子说是误会,那也就是说你并不想真的插手我教与扬州败军之间的战事了?若是如此,那就好办了。只需王公子将潘云龙和赵江驱逐出扬州府地界,那么本王便认同王公子的说法。若是做不到这点,那便也不必再虚言巧辩!”
王丰看了看杨玄,稽首道“在下并非巧辩,实是不能将潘云龙和赵江交出。他们势穷力孤来投,那是信任我能保护他们。况且他们也已经声明从此唯我马首是瞻,也即他们已经脱离了朝廷管辖,从此便算是我麾下的兵将了。我又岂能将他们交出来?”
杨玄喝道“王公子倒是打的好算盘,我教勠力死战,到头来却是你接收了朝廷的败军,凭空发展壮大。合着我教都是给你做嫁衣的?”
王丰笑道“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你们起兵征战,为的是攻城拔寨,夺取天下。如今整个扬州都已经基本落入了你们手中,你们的目标已经达到,怎么能说是给我做嫁衣呢?扬州十数万大军,现在只剩下潘云龙、赵江这些残兵败将,惶急逃窜,为图保命而来投我,我将之收容,有何不可?难道贵教还担心他们会卷土重来不成?”
杨玄喝道“我教固然不担心这些丧家之犬,但猎物从自己眼皮子地下被人抢走,这心里也着实不好受。王公子,此事绝非你空口白牙便能揭过去的。你还是将潘云龙、赵江交出来吧!”
王丰闻言,皱眉道“真的谈不拢?除了交出潘云龙、赵江等人之外,你们有什么其他要求,可以尽管提。青莲长老,我当日亲自上门,与你定约,只是想要避免生灵涂炭而已,并非是真的怕了你们。约定既然已经达成,那么我自然是绝对不会轻易背弃约定的,但若今日战端一开,那么当日定下的约定可就不作数了。”
青莲长老闻言,沉吟不语,就听杨玄道“王公子,你休要施展拖延之计!若你真的有心归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