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出乎意料,片刻之后,秋叶已经领着完好无缺的珠帘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件事情不寻常,在这件事情中珠帘究竟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沈星辰现在心中也摸不清楚,只能旁敲侧击了。
沈星辰坐在床上,透过火红的盖头看见两双脚。
“秋叶你先出去,我想跟珠帘说会话。”一双脚原地挪动几下,最后大树盘根似的长在沈星辰的面前,不动,还是不敢动,沈星辰也不好说。
秋叶毫无疑问就是傅巧萤阵营的人,沈星辰将红盖头取下,勾勾唇角,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语气也有些冷硬“外面看守的人那么多,你们放心,我现在逃不掉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良缘’沈星辰在话本上实在是瞧得多了,傅巧萤倒是别开生面。那都也并非什么要人命的毒药,不过全身软绵,能独立行走,只不过若是过分用力,只会头昏眼花让这种无力感更加一层。
刚才秋叶走后不久,她就听见门外窸窸窣窣脚步声,走过一看这才看见门前,窗下,反正只要是能容人逃离的任何出入的缺口,都站了一个到两个侍女。
傅巧萤为了这场姻缘戏,可真是费尽心思又过分的小心翼翼了些,现在若是谁再说傅巧萤是为了沈星辰着想,她都忍不住想要堵住那人的嘴了。
这嘲讽的话,只要是个脑子清明一点的都能感受得到。秋叶面色一变,脸上青白交错。虽然不知道沈星辰做了什么事情,让傅巧萤忌讳如此,又是下药又是监视,昔日情深姐妹的两个人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她依言退下除了房间,但是守在院落没有出去。
秋叶离开后,沈星辰脸上的寒峻稍微退了几分,她拍身边空处,示意珠帘坐下,珠帘眼看着房门被紧紧关上之后才回头,一改刚才的镇定神色,她脚步匆匆凑到沈星辰身前,面上焦灼,目光殷切的问“你房间有酒吗?”
沈星辰“……”半晌才说到“没有,你要酒……”干嘛。
“酒能解你身上的毒。”
珠帘目光警惕张望门外的动静,一边压低的声音。
沈星辰后知后觉的发现,珠帘会说话了,还是珠帘知道她中毒的事情,这两件事情都足够让她惊诧得发起呆来。沈星辰尚且还沉沦在巨愕之中,那边珠帘已经滔滔不绝的解说其中的缘由来。
口齿尚不清晰,但是珠帘生怕别人发现,直接捡了重点说明。比如,沈星辰如何中毒了,如何能解毒?
沈星辰目光清冷,无意般挑起垂落在胸口出的一缕秀发绕着现场白皙的手指转圈圈。
“星辰,二少奶奶不是对你最好的吗?她为什么突然要设计你,不行,你现在的离开。”珠帘面上苍白,双瞳中挤满了慌乱,反观沈星辰她倒是镇定从容,这两人的姿态,瞧着那个被算计的人是珠帘。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相信,我去给你找酒替你解了毒。”
珠帘以为沈星辰不信她,就差举天起誓以证明她话中的真实性了。
“不,我信你。”
毒药的源头不是昨天的晚膳,而是昨天早上的胭脂。若不是珠帘无意间听了傅巧萤和冬雪的话,谁又能想的到呢。至于解毒的方法大概也是真实有效的,毕竟,一个人将一件事情算计得再周密,终究也抵不上老天爷的安排啊,人算不如天算,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
毒自然也是要解的,她自己也是要走的,但是珠帘怎么办?沈星辰现在已经无法将希望寄托在傅巧萤的身上了。
“珠帘,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
“离开?”珠帘面色更白了,显然是被沈星辰这个问题给吓到了,她舌头发颤问到“我们,能去哪?”
沈星辰双眼弯弯,语气欢快“世界这么大,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等我将红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