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院子里缝帕子的黄蕖一见这么个人进来,自己先愣了愣,待听到权柔喊了自己的名字,她才慌慌忙忙放了帕子迎过来,“姑娘这是去哪儿了?可是受伤了、怎么换了这身衣裳?”
权柔摇摇头,“去办了点事情,衣裳不小心弄脏了,便随意换了一身。”
黄蕖不敢多问,只是小心的应了是字,便扶着权柔往里头去。
权柔进来的时候便扫了一眼这院内,没见着和颜,便问了句,“和颜呢?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从前是槐枝和芍药在管着院子的。如今这两个人一个病重,一个则陷入了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反正是肯定不能继续管清霜殿的事情了。
黄蕖又不是能理事的人,所以这清霜殿的大小事情,便都被交给了刚来不久的和颜。去听书网
好在是和颜这丫头做的也好,大事小事,都还算妥当。这里到底也不是权柔自己家,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现在没看见和颜,当然得问问。
黄蕖一边扶着她往里走,一边道,“和颜带着淳月去后院找海棠姐姐他们玩儿去了。”
提到淳月,权柔倒是想起来了。
“她有说什么时候回京都吗?”
黄蕖摇摇头,“没听她说起来过。不过,淳月和郡主回禀了明儿要去一趟大相国寺给十九表姑娘送东西的事儿。”
想来应该是陆十七交代的了。
那丫头一直都记挂着陆十九。回京的时候也是念念不忘念叨了许久的,还和权柔达成了那么一个交易,虽然说,现在在京都也查不出什么关于十几年前的事情来了。但是,好歹陆十七也是答应了的。
这也证明了这丫头还是很担心陆十九的。
如今叫人来金陵了,那自然是得去大相国寺看看陆十九。
这样不足为奇。
只是权柔想到了当时自己去看陆十九时候她那羸弱的样子,心底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和海棠看着都觉得心疼,更不用说淳月了。
那丫头一看又是个直肠子,回去了指不定要给陆十七说什么呢,完事又叫陆十七担心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陆十七被勒令不准出京来呢?
自己不能亲眼看到的话,自然会越发担心了。
权柔琢磨着,一会儿得去封信给陆十七,这样也能稳稳那丫头的心神。
“一会儿他们要是回来了,便叫过来我这里、”她想着,便吩咐了黄蕖一句。
“是,”黄蕖扶着她坐下,眼神瞥了一下权柔脸上的面纱,“姑娘这要现在摘下来吗?”
权柔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蒙着面纱呢,“早间有没有白家的人来送过东西?”
“有的有的,说是白大姑娘寻了一些小玩意儿,送来给姑娘解解闷的!”黄蕖连连点头着道。
“你去拿过来,”
“诶。”
但见黄蕖快步出去,没多会儿,便抱了一个匣子过来。
放在权柔跟前的圆木桌上,“姑娘,给。”
是特意送来给权柔的,方才来的时候权柔人又不在,黄蕖也没敢打开,如今匣子还是好好的锁着呢,黄蕖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来,“这是来送东西的姐姐给的钥匙。”
权柔接过来,却并没有急着开锁,而是对黄蕖道,“我自己来就是,你下去打盆热水来,我要擦擦脸。”
“诶,”黄蕖也不疑有他。往日里权柔身边只要槐枝芍药伺候,如今他们两个都不能来,和颜又出去了,也就她还能做做这份活儿了。
她给权柔服了服身子,然后退了出去。
权柔一个人拿了钥匙,开了锁,里头就放了她那件衣裳,还有一个半手高的琉璃瓶子,边上有一个纸条,权柔打开来看了眼,上面写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