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先生望了江忱一眼,似乎有些担心。
“无碍,小侯爷不是外人,”权柔挥了挥手,示意梅先生不必在意。
江忱差点呛死,“权柔你们家是不是没教过你姑娘家要怎么说话啊?”
这不是外人不是外人的,别人听了还不得误会吗?
权柔转头看着他,“没有,”
这两个字说的极为认真。
确实没有人教导过权柔要如何成为一个闺中的姑娘家。
从她懂事的时候起,所知道的就是哄着娘亲,远着父亲。
权家的人没有能够教导权柔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闺中女子,她也不想成为一个闺中女子。
江忱被那样一双真诚的眼睛看着,一时间倒是不知道怎么说了,“行…”他忘了四六当初就说过,这丫头不是靠她父亲的。
见他无话可说了,权柔便又问了梅先生一句,“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江忱瞪了眼睛,合着这还真就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梅先生见权柔如此,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截了当把自己这边的消息和盘托出。
“按着姑娘的交代,我找了一个故人之子顶替了名额,那小子身体壮实,果然被来征劳役的人一眼看中,给的钱银比别人家多了三倍,还有格外的米粮。”
“你们怎么联系?”权柔真没顾忌江忱在这儿,反正,在权柔看来,他俩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梅先生说的事情给江忱听听也挺好的,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那小子家里是兄弟两人,双生子,生的一模一样,且都有功夫在身,”梅先生觑了上首的江忱一眼。
江忱缩了缩脖子,“又看我干吗?”
从进了这间屋子只要这俩人一看自己,好像就得有点什么事情!
权柔这次也不知道为啥看江忱了。
梅先生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来,“不知小侯爷可听过随亲王府的事情?”
随亲王府?权柔脑子里一顿,这个名字很耳熟,但是她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江忱就不只是耳熟了,他简直要跳起来了,“随亲王府?大周开国的随亲王一脉?他家王府不就在侯府边上?”
这个江忱可真是太熟悉了,那随亲王府现在就剩下随亲王妃一个人,空空荡荡的,据说还总是闹鬼。
梅先生点了点头,“不错,正是这个随亲王府。我说的故人之子,也和上一任的随亲王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