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只不过上次是被人撵着来的,那时候的我们,吃糠咽菜就着雪,苦到了心里头可就是不服老天爷的软,那时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华夏的每一个人都能吃得饱穿的暖活的有尊严,做梦都想不到能在这要人命的地方建起这么大的农场,这么高的……航站楼是吧,还有灯塔。让所有看不起我们的人都客客气气,这么多年,很少离开那座院子,燕京就出去过两回,可到底清楚地看着华夏一天天强大,像你这样的小同志一茬茬长成栋梁。这一次出门,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来见一个跟我一样幸运活到今天的家伙,好好跟他嘚瑟一下,顺便跟永远留在地里的同志说道,华夏现在,真的了不起了。”
迎面走过来一群人,师凯有些警觉,虽然上面把他派过来做跟班没交代啥具体任务,但是在原岗位武力值倒数被视为“机关之耻”的年轻人自动代入了保镖角色,至今他都不知道宁老是哪一级别的大佬,只知道是领导是革命前辈,年纪看起来跟他爷爷一样大,当然要注意保护,况且走过来那群人大多不像华夏人,个个散发着严谨凝重气场,虽然几乎没有配衔军服,但属于军人的特殊气质,师凯怎么会认错。
那群人站定齐齐敬了个礼,领头一个气场力压了其他人的男人越众而出,他和落后一个身位的中年男人是在场唯二穿着军装的人,也同样没有配任何军衔,他弯腰恭敬道:“我没想到会是您亲自来了,宁老。”
宁老笑笑,对周身浓烈的军人气场视若微尘拂身,道:“同志们辛苦了。”
冷无忌和唐安国条件反射地立正,“为人民服务。”
宁老有些哭笑不得地摆摆手,唐国安在前引路,老人随意道:“我是为了前些日子的事件来的,离开燕京的时候各国领事馆都快跟外交部的人干架了,无非就是说一些华夏隐瞒大批修炼者或者华夏秘密研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之类的话,闹哄哄的,不过国务院和军委更是焦头烂额,哎,国家之间的勾心斗角我年轻时就见多了,现在跟一百年前的巴黎和会还算小场面了,人类,除非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万众一心就是个屁!”
冷无忌轻声道:“前些日子直面那头叫罗刹的怪物,可是记忆犹新,但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真有可以徒手抓裂战机的人类强者?”
宁老说:“你面前这个就是。”
一直没有被避嫌的师凯身躯一震。
这话,忒霸气了。
各国派来的军事观察员们远远落后的跟着,看向宁老的眼神满怀尊敬畏惧好奇各种情绪,他们原本都是各国国家安全部门的重要人物,刚好够资格摸到宁老这个级别存在的世界,但都是第一次能以如此近距离接触这个几近传说的人物。
说出这句话之前,这个其貌不扬,一直在中南海扫落叶的老人,怎么看都和传说中的形象不符啊。
自七十年前新生的华夏东升以来,这个老人,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威慑着整个世界的修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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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利其实跟他爸爸一直关系不错,典型的现代西式父慈子孝,不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柚丽莎,说是父子更像是朋友,还是那种一起聊八卦打屁的朋友,可总觉得有一丝说不清的不舒服,直到去了麻省理工才意识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叫做阴影,希特利此后一直试图摆脱来自那个人全方位的影响,但那就像摆脱自己的影子一样荒谬。
在杨虎博士,他现在称呼杨主任的带领下,他们来到这个奇妙的地方,如果这个基地是一座巨型蚁穴的话,这里大概是繁殖养育幼虫的地方,沿着一道环绕着约有足球场大小广场的廊道,广场中心是巨幅的赤色六角星中嵌古华夏圆鼎漆画,他们刚进入的机械巨门上同样有,这是军械部的象征,廊道上还罩有防弹玻璃拱顶,金属墙壁上漆着诸如上古洪荒人类部族激战各种猛兽的壁画,原始狂野,走廊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