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要拖延下去,等到赵祥自北塞返回,自北部军调兵支应?”
北部军?
武三思心头一紧,咬住了牙关,没有表现出异样。
想当初,提议利用王之贲整军计划的,是他武三思,提议用赵祥打消武后顾虑的,也是他武三思,到头来,李旦却暗戳戳的与赵祥搭上了线,将他撇到了一边?
真真不当人子。
李旦似是也察觉了自己失言,将暗地里的运作暴露了出来,小心审视了武三思的表情,确认没有异样之后,才欲盖弥彰地加上了一句,“自然,赵统领毕竟是武氏宗亲,还要劳烦梁王兄居中联络”
武三思挤出个菊花笑脸,配合地笑了笑,摆出个矜持的姿态,心中的狠劲儿,却不再按捺,你不仁,我不义,两不相欠。
“哪里哪里,分所应当……本王方才思虑,略有所得,虽说凡事向陛下求援,显得无能,但若是将规模和动静弄大一些,请陛下斟酌论定,就该另当别论,算是行事稳妥了……”
“本王以为,不妨胆魄大些,将虞山军和焰火军的扩编规模,分别兼并一个军卫,计划制定详实一些,多找些笔头子,渲染一下必要性,直言有意兼并右玉钤卫和左领军卫这两支南衙王牌军卫,强强联手,铸就大周铜墙铁壁,如此一来,兹事体大,上奏请示陛下,合情合理……”
李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显然以为武三思在拿他开玩笑。
右玉钤卫是权策的嫡系,侯思止一手招募整训出来的,有罪之军,老兵不死,名闻遐迩,现在的大将军是权策的弟弟权竺,纵观这位著名的幸运儿轨迹,东都千牛卫、长安、羽林卫、右玉钤卫,所到之处,都是权策苦心经营成熟的基地。
左领军卫更不必提,从成军到校阅,再到褫夺军号,再到重新校阅,权策折腾来折腾去,烙印浸透骨血。
他李旦敢提兼并这两支军卫,那是生怕死得太晚?
但是随着武三思的后一句话冒出,他的怒气不翼而飞。
“……即便陛下不允,定也会有所指点,届时,再奉旨行事,便万事大吉”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李旦眉头深皱。
一筹莫展之下,似乎,这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只是,在动作之前,还应先给权策打个招呼,免得误会。
却没有留意,他身后,有一双眼睛,嫉妒之火,权势之火,还有怒火,已经冲去了所有的理智,浑欲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