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好意。
薛崇胤气息一沮,冷哼了一声,骄横道,“堂堂七尺男儿,还怕了哪个不成?”
众人又是笑成一团。
这笑声太大了些,将呼呼酣睡的渭水郡主权徽给吵醒了,呜哇大哭,正与权策相拥而眠的芙蕖慌忙起身,跑去了旁边的厢房,从乳娘手中将权徽接了过来,温柔哄了好一阵子。
权徽倒是不哭了,但泪眼兮兮的,抓着母亲胸前的衣襟不肯放开,无奈之下,芙蕖将女儿抱了回来。
却不料,权徽瞧见了父亲,委屈劲儿又上来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的泪眼滂沱,一边伸长了莲藕一般的小胳膊,整个小身子向权策扑过去。
权策赶忙伸手,将自己的心肝宝贝抱在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在额头上亲了两下。
权徽到了父亲怀中,哼唧了两声,咂吧咂吧红艳艳的小嘴儿,立时便安静了下来,向上举着肉乎乎的小手,要抓父亲的鼻子,权策东晃西晃,不让她抓住。
不过三两下,咯咯咯的脆笑声便响个不停。
芙蕖瞧着父女两人的欢实闹腾,心口烫烫的,她这一辈子,有这两个人,真的就足够了。
看了好一会儿,见这父女俩像是将她遗忘了一般,自顾自嬉闹,芙蕖嘟起了嘴巴,刻意哼了一声,趴到床榻上,在权徽身上挠了几下,“如意,你个小没良心的,母亲去抱你,见着父亲就不要母亲了是吧?”
权徽痒痒,在父亲怀中滚了几滚,伸手揽住母亲的脖颈,笑得更欢了。
这边厢阖家欢乐,长安城外,却有人陷入了困境。
徐慧没有梳妆,披着斗篷,看着面前的内侍太监,面色阴晴不定。
华清宫中,在入夜不久,又有人中了春药,这回不是内侍,而是个羽林禁卫。
这人还有几分自制力,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哪个女子行猥亵之事,而是冲进了一处温泉池,抱着个假山,疯狂耸动,下身血肉模糊,血流不止,终于毒发而亡。
这位内侍太监之所以找到徐慧头上,是因为这名羽林禁卫在对假山行龌龊之事的时候,口中高深呼喊着徐慧的名字。
“你们,要搜检我的寝居?”徐慧紧紧攥着厚厚的斗篷,身上一阵阵发寒。
那内侍太监脸颊笑成了一朵菊花,“咱家这也是为了徐娘子清誉着想,宫中屡次有人中了春药,还都与徐娘子扯上了些干系,着实腌臜,只要搜检一番,证实此事与徐娘子无干,也好杜绝悠悠众口”
“太监倒是好心”
徐慧口中恨恨的道,他们挑了个深夜来行此事,显然是盘算好了不能惊扰了武后。
那么她几乎可以断定,她的寝居里,定然是早就藏好了春药的。
好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太孙殿下,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