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6作践(3 / 6)

,你替我去花园折几支桂花来插瓶。”

粉衣丫鬟自是领命退下。

屋子里只留下许夕玉和两个大丫鬟,两个大丫鬟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大丫鬟便去了屋外守着。

许夕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把放在里面的两盒糕点都取了出来,看也没看,就随意地搁置在一旁。

她伸手又在食盒里摩挲了一番,掀起了底部一块薄薄的木板,木板下赫然是一张折好的字条。ii

许夕玉眼睛一亮,飞快地把那字条打开了。

字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她扫了一眼就看完了。

许夕玉流连地将字条上的那行字又反复看了两遍,眸色幽深,恍若两汪深潭。

鹅蛋脸的大丫鬟立即就捧了一支点燃的蜡烛过来,许夕玉将字条一角放在火苗上。

金红色的火焰贪婪地将那纸条吞噬了,将之变为灰烬。

许夕玉把右手往窗外一抖,那些灰烬就随风散去,不曾留下一点痕迹。

蜡烛的烛火将许夕玉的眼睛映得更亮了,似有两簇火苗在她的瞳孔中燃烧。

许夕玉从椅子上霍地站起身来,来回走动着,鹅蛋脸的大丫鬟则又将蜡烛吹熄了。ii

许夕玉咬着下唇,略显烦躁地自语道“这端木绯委实奸猾,说起话来,十句话一句真、九句假,什么都打听不到。”

回想着进京后与端木绯的几次交锋,许夕玉又咬了咬下唇,神色间更恼了。

她每次想要套话,都被端木绯轻描淡写地堵上了。

更麻烦的是,也不知道端木绯私下和祖父母说了什么,现在祖父和祖母都盯她盯得特别严,连她出门一趟,他们都问东问西的。

鹅蛋脸的大丫鬟安抚了她一句“姑娘,以后您在京中有了帮手,行事一定会更顺利的。”

许夕玉又来回走了一圈,就朝内室去了,径直地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

她把一个大漆描金梳妆盒捧到了身前,娴熟地打开了梳妆盒的暗格,从中取出一张巴掌大小、薄如蝉翼的白纸。ii

那鹅蛋脸的丫鬟递来了笔墨。

许夕玉接过一支细狼毫,沾了些墨,沉吟一下后,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然后仔细地把墨吹干,将那张薄如蝉翼的纸折了起来。

“百灵,你把它递出去。”许夕玉对着那鹅蛋脸丫鬟招了招手,又附耳对着她说了一句。

百灵点了点头,接过那张字条后,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许夕玉独自坐在内室中沉思了片刻,又唤了一声“云雁。”

另一个大丫鬟云雁立刻就从外间进来了,屈膝行了礼。

“云雁,你去祖母那里候着,等祖父回来就立刻告诉我。”许夕玉吩咐道。

许老太爷每日从衙门回府后,总是先回正院见许太夫人。ii

领了命的云雁也退了出去,内室中又只剩下许夕玉一人。

许夕玉还是对镜而坐,眼帘微微下垂。

麻烦的不仅仅是端木绯,还有祖父母……

她静默不语的样子看着温婉娴静,浓密的眼睫微微颤了两下,眼睫下,那双平日里如秋水般的眸子变得深不可测,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骤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內室里静悄悄,一点声音也没有。

外面的太阳西斜,一点点地往西边的天空下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

门帘被人从外打起,丫鬟云雁又回来了,屈膝禀道“三姑娘,老太爷回来了。”ii

原本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的许夕玉终于有了些许反应,抚了抚自己的衣袖,道“是该去晨昏定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