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处理完中馈事宜的端木纭也回来了。
涵星干脆也拉上了端木纭“纭表姐,你也跟我们一起去看武选吧。今天肯定热闹!”
武选不同于武举,武举讲究的是“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如果在答策的笔试中不合格,那就不能参加随后的武试,而武选则只考应试者的武艺,不考答策。
可想而知,今日去参加的武选的人肯定比武举还要多。
表姐妹三人坐着马车兴冲冲地出了门,从端木府到酒楼的一路上,涵星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武举的事,比如忠勇伯府的两位公子也参加了今日的武选;比如李廷攸也会去兵部看武选;比如武选的头三名也可以簪花游街。
“武选也有簪花游街吗?”说到簪花游街,端木绯也乐了。
“那是。”涵星理所当然地理所当然地说道,“否则我干吗急着拉你来。你都不知道这酒楼有多难订!”
“我昨天让从珍来订时都没雅座了,今天我们只能坐大堂了。”
“不过幸好,从珍订到了大堂靠窗的位置,待会肯定看得清楚!”
表姐妹三人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目的地已经到了。
“今天人果然不少!”涵星一边感慨地说道,一边下了马车,以眼神示意端木绯看向周围。
街道两边早就候了不少百姓路人,一个个都伸长脖子往兵部的方向张望着,街道上还有不少小贩在趁机兜售货物,吆喝声与说笑声交错在一起,街道上热闹非凡。
那些等着看热闹的路人们一个个面露期待之色,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武选的事
“不是说武选已经结束了吗?怎么游街还没开始?”
“应该快了吧!急什么,总要给人时间装扮一番吧?”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在说大姑娘出门似的!”
“……”
端木绯一听武选刚刚结束,抿唇笑了,笑得两眼弯弯,“涵星表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来得时间刚刚好。”
“我估计最多不过一炷香功夫,游街的队伍就该过来了。”
表姐妹三人在小二的指引下进了酒楼。
涵星刚点完茶水酒菜,外面的街道上就骚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声
“来了!游街的郎君们来了!”
街道上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望着同一个方向,也包括端木绯和涵星,表姐妹俩兴奋地从窗口探出头去,翘首以待,笑靥如花。
远远地,能看到街道的尽头,几个男子簪花披红在鼓乐仪仗和禁军的拥簇下,跨马游街,慢悠悠地朝这边行来。
“绯表妹,快看,这次武选的头三名瞧着都挺年轻的!”
“我看最多二十上下的样子。”
“……”
看着端木绯和涵星兴奋的样子,端木纭也被感染了笑意,一边喝茶,一边含笑看着二人。
她们在看热闹,别人也在看她们。
酒楼对面的一家茶楼二楼的一间雅座中,一道灼灼的目光透过半敞的窗户死死地盯着端木纭、端木绯她们。
蓝衣少女一眨不眨地盯着端木纭的身影,半垂的眼帘下,眼神阴鸷,恍若从地狱中爬来的恶鬼般。
她恨!
她明明是官家嫡女,却变成了过街老鼠,只能躲在阴暗的角度不敢出来见人,而她们呢,逍遥自在,肆意妄为,尤其是端木纭,明明她一个老姑娘,明明她不过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反而过得如同众星拱月般高高在上,意气风发!
蓝衣少女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茶杯,身形绷紧。
“盈萱。”
坐在付盈萱身旁的钟钰轻轻地唤了一声。
钟钰顺着付盈萱的目光往对